可是,三年呢,她曾只身一人在瑞士度过三年,她太知道漫长等待的滋味有多难捱了。
“我要是不离呢?”
“你忍心看我孑然一生?”
这是要为她终身不娶的意思?他为什么要这样一步步瓦解她的意志力?两人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,气氛又急遽火热起来。
只需要,再一个吻,就可以点燃。
林今朝捧着她的脸,再度俯身亲她,这一次,常岁没有任何抗拒,自动自发地抬起手臂,亲密地缠绕在他身上,回应予他同样的热烈。
林今朝感觉到她的变化,动情地扯掉她大衣外套的系带,从肩膀翻开掀下,火热的吻追了过去。
房间门铃顿响,常岁睁开眼,双眸迷离像蒙了一层雾,她本能地推了推林今朝的肩,“有人找你。”
林今朝重重的喘,埋在她颈间平复呼吸。
门铃持续在响,伴着服务生关切的问候:“林总,您今晚喝了酒,经理让我送碗醒酒汤过来。”
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。
“让他走,好不好?”林今朝含弄她的耳尖,已动情的嗓音嘶哑,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,继续还是暂停,主动权在她手里。
他对她有浓烈的欲望,然而不仅仅只是欲望。
她若没有做好心理准备,他不会强迫她。
那一瞬间的气氛被破坏掉,常岁的理智又回归了。
她稍稍偏了下头,躲开他火热的气息,“别辜负下属的一番好意。”
言外之意,她选择按下暂停键。
林今朝难免失落,黯下的眸光闪过失落。
门口的服务生迟迟等不到他开门,大概是以为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,门铃也不按了,拼命地敲门问他还好吗?
他轻不可察地叹口气,常岁笑着帮他理理适才被抓皱的衬衫衣领,上面还有她不小心印上的口红印,催他说,“快去开门吧林总。”
林今朝捏着她的下巴,又重重亲了一下,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,弯腰捡起地上脱落的西装外套,随手扔在沙发上,转身出去开门。
常岁虚软地倚靠在沙发靠背上,将被扯开到手臂的大衣外套拉高,重新系上腰带,随手捋捋头上的卷发,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。
很快,林今朝关了门进来,手里多了只托盘,里面盛放着一碗醒酒汤。
常岁踩着高跟鞋往外走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岁岁。”经过他身边时,林今朝牵她的手。
似乎是有些后悔把主动权让给她了。
“晚安。”常岁笑了笑,松开他的手。
林今朝目送她的身影从门口消失,低头看了看自己,正兴起,今晚哪里能安?
次日一早和分店的员工开了个大会,午餐结束后,又马不停蹄赶去机场,飞往下一座城市。每座城市停留的时间,只有两天一夜,行程紧迫。
视察到第五家酒店的时候,常岁的身体终于有些吃不消了。
当时下午开完会,紧接着要参加晚宴,常岁先回酒店房间换晚装,可是却隐隐觉得肚子疼。
也许是饿了?她抓紧时间换好衣服,从房间出来。
她走在走廊上,心想着赶紧吃上饭,也许肚子就不痛了,可她的脚步却越来越慢,最后疼得实在走不动了,扶着墙,摁着肚子,弯腰呻吟。
不远处另一间房门打开,西装革履的林今朝,外搭一件挺拔的黑色大衣,抬腿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