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牙刷杯接满了水,牙刷上也挤上了牙膏,齐成在后面看着祁钟接水。
“世界上真的有爱干活的家伙吗?”
他看着祁钟,明显说的就是他。
怎么可能会有。
祁钟心里这样想,嘴上却云淡风轻道:“我等勤奋小伙的精神层次你怎么能懂?”
他们一起刷了牙,两个人在一个洗手池旁也并不拥挤,一脸清爽之后,祁钟问:“邬元发生什么事了?”
齐成摇摇头,祁钟哦了一声,“等着他说吧,你也别太担心。”
“像他这样的人,”祁钟,“你就放心吧,绝对不是蠢得自己熬不过去也要硬熬的人,聪明着呢,他熬不过去就会找人帮忙。”
“嗯,”齐成邬元不是死倔的人,只是,“我看上去很关心他?”--
“你不是喝了很多酒,”祁钟奇怪看了他一眼,“还说自己醉了,你晚上跟我一块睡也好,给邬元一个安静空间。”
他看起来特别懂的样子,“这叫疗伤,都是成年人了,你也能别这么担心他。”--
齐成皱紧了眉。
他喝这么多就是因为心里有些东西想不明白,很烦,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具体是什么,但确定和邬元没有关系。
但不知道该怎么说,因为他说不出来自己在烦什么。
只能被动接受祁钟的宽慰,一路皱着眉头的到了卧室。
今天晚上冷,一床被盖不下两个人,齐成回过神之后就走到柜子旁,从下面的柜子里面又拽出了一床被。
“你单独一床被,”齐成低头整理着被,“刚刚生过病,别因为降温又发了烧。”
祁钟看着被子,哦了一声,“谢了。”
齐成觉出了不对,他朝祁钟看去。
可是祁钟已经钻进了被窝,反身趴在了床上。
看不出他什么表情,齐成关掉大灯,只留了床边小台灯,然后爬上了床,也跟着趴在旁边,“怎么了。”
祁钟:“没事啊,就是困了。”
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传来,齐成低声在他耳边问:“真的没事吗?给你一次倾诉的机会。”
先前没看感觉到,现在两人上下叠在一块,才觉得这距离过
近了。
但只有祁钟感觉到了这种过近的距离,他的心脏如鼓声般声音激烈,齐成却还没感觉到姿势的不合适,只是觉得祁钟不说话是不是难受,头压得更近,“又开始难受了?”
祁钟都要被他撩疯了!
“你压着我了,我起不来,”祁钟肩背用力往上顶顶,“让让让让!”
“哦,”齐成让开,等祁钟转过身之后,他又用那双无比好看的眼睛盯着祁钟,“还不舒服吗?”
他伸出手去试祁钟头顶的温度,试了一会儿皱起了眉,没感觉烫。齐成以为自己没试出来,又抬起身,用额头去试祁钟的额头。
两个人大眼对大眼,祁钟瞪着他,脸上慢慢红了,眼神中也有着某种快要烧起的火。
“好像是有点烫,”齐成维持着这个姿势问他,“难受吗?”
祁钟吞口水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