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念念,我都跟司机说好了,他会等我们的,一会我们只要出门上车就可以了,肯定没问题的,放心。”
南骄说着还拍了拍胸膛,一副“相信我,没错的”的样子。
她觉得自己完全没醉,现在在哪,和谁在一起,在做什么,她都清清楚楚的,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,而且看施念念状态似乎也挺好?
于是又这么坐了半个来小时,施念念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,对南骄话语的识别能力逐渐降低时,感觉有个人凑了过来。
是服务员吗?
还是陌生人?
施念念在大脑里敲响了警钟,于是撑着头,看过去,有些模糊的视线里,依稀有着熟悉的轮廓。
似乎是南景。
施念念强撑着精神看他,主动出声确认,“南景吗?”
“嗯。”听到了熟悉的声影,脑海里的警报解除,她便安心的继续撑着头坐着。
南景来了挺好的,这样就有人把南骄扶出去了,施念念松了口气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南骄扬声道:“隔壁桌的客人,你来拼桌吗?”
南景的眉头都快扭成一个死结。
从看到南骄的朋友圈那一秒,他就给南骄发了消息,让她别喝多。
南骄只回了一句:心情好,不醉不归。
南景十分头疼,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,用个晚餐也该吃完,就给南骄发消息,让她带施念念回来。
南骄不回消息了。
之后南景给南骄打了无数个电话,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,他在酒店来回踱步,有那么一瞬间,都想拿小号去联系施念念的冲动了。
十点出头,南景望着窗外的灯火和车流,终于按捺不住,出来门。
比起让施念念觉得自己打扰到了她,又不悦生气,他更害怕她又任何一丁点的闪失。
于是他立刻赶到了酒店,看到的果然是身子有些晃悠的,略显亢奋的南骄,而南骄对面的施念念,一直撑着头,一动不动的,像是入了睡。
她喝醉了吗?
南景无法确定。
走近了,空气里都是酒精的气味,南景皱了眉。
南景伸出食指,略有些嫌弃的戳了戳南骄的额头,“喝醉了?”
南骄晃了下,整个人向后仰倒在椅背上。
“喝醉了。”这次是确认的陈述句,紧接着又问:“你还能走吗?”
南骄捂着自己的额头,委屈兮兮的告状,“念念,我哥太坏了,他不仅道歉,又凶我,现在还动手打我,呜呜呜……我好伤心,我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,我是一个可怜的小朋友。”
南景:……?
施念念听在耳里,只觉得南骄真的委屈的要哭了,于是仗义的出声唤道:“南景。”
再次听到施念念喊自己的名字,南景立刻应了声,语气比刚刚和南骄说话要温柔了好几个度。
施念念:“给小骄道歉。”
因为头很昏沉,施念念说话越发的简短,没有任何多余的字句。
南景闻声,内心莫名其妙涌上些微甜来,虽然不大乐意,还是十分听话的冲南骄道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南骄瞬间又笑了,乐呵呵道:“没听清楚,说三遍,再给我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