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护她,他中了很深一箭,他仍是坚持着带她回到府中。
他面色愈发苍白,大夫赶快帮他处理伤口。
他看着她为自己流泪,哽咽着说:“表哥,不要离开我……”
他擦掉她的泪,他指腹碰到她面颊的一瞬,她微微僵硬,却没再抗拒。
也许这是两人和好的契机。
这么想着,箭伤也没那么疼。
大夫吩咐他在家好好养着,养病那段时间,小若日日为他上药。
小若对他的身体有恐惧和抵触,可因他是为她而伤,她虽害怕,却还是克制住恐惧为他上药。
身子差不多快好了,药差不多用完。
他看她认真地用纱裹着碾碎的药膏擦在他的身上,看她长睫微卷,看她眉色如黛,看她唇色如樱。
她不再是个木讷的小女孩,也是个温柔的姑娘。
他想疼疼她,在她认真涂药时,握住她的腕,将她带入怀中,又压在身下。
他感到她的僵硬,可她已经不那么抗拒。
他说:“表妹,我们做真正的夫妻。”
原本一切都好,可到最后一步时,她终是再也抑制不住颤抖,用力将他推开。
他无奈说对不起。
她哭喊着说对不起。
“表妹,也许你真的不懂情,也不懂欲。对不起,我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他给她盖好被子,悄悄退出房间。
叶儿回来了。
她找到陶府,找到陶闻生,哭着和他说她在外乡过不下去,求他收留。
年少珍重,失而复得,他怎会不收留,更何况她原本就是他娘逼走的。
怀着愧疚和怜惜,陶闻生将她安置在后院。
可也因此,他也渐渐不再去小若房中。
一边是热情的回应,一边是尴尬的沉默,任谁也不愿陷入无尽的沮丧和失败中。
同一屋檐下,哪能不见面。他和叶儿在一起时,遇见过小若。
小若远远站着,看着叶儿亲昵依偎他怀中,脸上说不上什么表情,只是默默地看着。
小若不开心时,郑思如便会出现。
不知为何,那主母十分看重郑思如,她又把他折腾到新宅去,以至于他只能偶尔抽空看小若。
他和那侍女时有通信,若小若过得尚好,他就不来打扰,若她不好,他就来陪她。
对于小若而言,强求是求不来的,只能悄悄等着。
她问他,“思如哥哥,我真的不懂情欲么?”
他问,为何这样说。
她缓缓道:“相信一个人说的一句话,是错的吗?为什么今天说的话,明天可以不记得;今天把这个人带在身边,明天可以把那个人带在身边。”
难道相信的那个人,是错的;难道从一而终的,是傻子;难道矢志不移的,不懂情爱。
“你没错,是他错了。”
“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?”
郑思如递了饴糖给她,“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她接过,把糖吃下去,道:“可是糖很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