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杜翘翘在场,一定会嘲笑韩熙找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。可惜她不在,韩熙自然也就不知道她这个借口假的多么可笑。
“哦,过敏?”蒋少对她有兴趣,但不愿意跟她浪费时间。听她这么敷衍,有些不耐。“没事,我帮你就不过敏了。”
他自行含了一口酒,吻上韩熙的唇。一手放到她头上,揉了揉毛茸茸的兔耳。
被强行渡进一口烈酒,韩熙嗓子火辣辣的,直往后躲。
蒋少拉住她,状似抱歉的给她拍了拍背。又心有余悸的向韩熙身后看了一眼,小声跟她说:“别往那边凑,要是把那人吵着了,我可保不住你。”
包厢里的沙发呈l状,韩熙跟着蒋少坐在最边上,她刚才躲的方向正是l的拐角处。
光线不足,韩熙摆酒时又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,因此一直没有注意到最角落的拐角处有人。
听完蒋少的警告,她好奇的往那边看。
那边是两个人,一男一女,正搂在一起。男人侧身背对着这边,脖子上吊着女人的两只胳膊。他俯身垂首,不知在女人耳边说了什么,引得那女人花枝乱颤,笑声连连。
韩熙注意到,沙发另一端坐着的几个人也都是各自搂着女伴说笑。没有人敢往中间凑。
原来菲菲说的贵客只有这一位。
恍然大悟间,没注意到蒋少趁她不备又抿了口酒,想用同样的方式喂她。一个不察,烈酒再度入喉,这次她躲得快,大部分酒液都顺着唇角留下,滴滴答答落在她的衣服前。
可余下的小部分仍让韩熙呛住,吭吭哧哧咳个不停。
韩熙一边装作咳得厉害,用手按着自己的喉咙。一边躲开蒋少的拉扯,尽量往沙发中间去。
杜翘翘曾说她有赌徒的基因,韩熙从不否认这一点。
此时此刻,她就在赌。
赌她能扰了这个真正的贵客的雅兴,最好能让他发火,这样整个包厢的人都别想继续玩下去。
她咳得声嘶力竭,加上酒精的作用,满脸通红。最终向前狠狠一趴,皮质沙发制作精良,弹性极佳,依着韩熙趴下的力度,一定会打扰到那名贵客。
果然,韩熙眼睁睁看着他扒拉下女人的双臂,满脸不耐的转过身来。
平地一声雷。
韩熙震惊的甚至忘了呼吸。
纪延声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对少女心满分的兔耳朵。在周遭一片暗色系的映衬下,它又白又粉,格外显眼。
几乎没有人知道,纪延声对毛茸茸的、粉嫩风格的东西,有一种不能明说的喜欢。
这一点对纪家少爷的身份来讲,是个永远不能放上台面的特殊癖好。
随着纪延声的动作,包厢里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投来目光。他们不敢出声打扰,也不敢当做无事发生一样,继续享受放纵。
蒋少后背惊出一身冷汗,他既尴尬又着急的向纪延声赔罪。
“纪总,这女人不懂事,打扰到您,我替她道歉。”
他伸手想把韩熙拉起来,纪延声却淡淡说了两个字:“慢着。”
韩熙知道他认出了自己,于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无声的向他求助。
【救我。】
纪延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,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若不是知道身后那位才是周游给他找过来的人,他都要怀疑周游是不是开了天眼,知道他对面前这个念念不忘,于是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。
本来时间不够他已经打算放弃,可如今人就在眼前,再放过就说不过去了。
纪延声啧啧两声,一副混不吝的样子。“想不到啊,魅色居然有只纯洁的小白兔。”
这话其实说的没啥水平,但包厢里的人都是人精,一听这话里的意思,纷纷同情的看向蒋少。
蒋少一口老血闷在心口,腆着张僵硬的笑脸。
纪延声也没让他继续尴尬,他回头冲那个周游找来的女人笑了笑,牵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。那女人尚沉浸在他的笑里不可自拔,突然就被他向前推了一把。
作者有话要说:看评论说到遗弃罪,大概查了一下,我国遗弃罪最高只判五年,而且好像追诉期也只有五年(说法存疑),最近十年一共只有三百多件定刑。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遗弃导致被遗弃人致残致死的,也有很多事因为遗弃老人,像韩熙这样的很难很难成功起诉。唉。网,网,,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