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在身后叮嘱:“记住爸爸交代你的话,现在只能发展纯洁的友情,十八岁以前谁动我的宝贝女儿,我要找他谈话的。”
她瞪他一眼,跑开:“我不理你们了,莫名其妙!”
回到房间,点开聊天记录。
暗恋着的那个人,对她的称呼是‘小妹妹’,永远以哄小孩的语气开导她、呵护她。
她抱着手机,发一会儿呆,轻声叹息。
过完十六岁生日,再两年就十八了,成年了,到时就不是小妹妹了吧?也许,只是也许,可以发展一点点友情之外的……不太纯洁的感情?
脸上火一样烧起来,脑子都像烧坏了,各种冒着粉红色泡泡的绮思幻想浮出水面,关于成长,关于将来,关于花季雨季。
袖子一紧,仿佛被牵起的手。
她忍不住甜笑,未来可期,总有一天——
“汪!”
玉清茫然睁眸。
视线逐渐清晰,映出一张得天地厚爱的神颜,只是肌肤苍白,眼眸漆黑似深渊。
霍怀秀。
她吓精神了,抱紧九条命,警惕地瞪他。
霍怀秀皮笑肉不笑:“公主梦见什么?笑的真开心。”
玉清看看他,又看看昏迷的季先生,也不好奇,只说:“反正没梦见你。”
吉祥听见过柳思齐的惨叫,只觉得霍怀秀此人凶残且嚣张,根本不会顾忌尊卑,此刻忙扯住玉清的袖子,企图用眼神让她明白,切勿得罪驸马,先回到公主府,安全了再说。
吉祥的手心全是冷汗。
玉清明白几分,不说话了。
霍怀秀看她一眼,吩咐商朝:“停下。”
公主府的三人心提到嗓子眼,不知他又有什么诡计。
霍怀秀道:“你们下去,我送公主回府。”
吉祥心都凉了,“不,奴婢跟着公主——”
霍怀秀轻笑:“她睡着了,你没有。你是比较喜欢你的手,还是你的脚?”
吉祥颤了一下,自知今日不死也会去半条命,仍不肯抛下主子,沉默而坚定。
玉清开口,淡淡道:“你们下去罢,怕是要辛苦些,走回去,好在不算远。”
吉祥愕然:“公主。”
玉清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,目光雪亮:“我也有话同将军说。”
吉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,公主睡着了,怎知发生过什么,怎知驸马是多么残暴的人!
玉清松开她的手,决绝:“下去!”
这是公主第一次对她说重话。
僵持片刻,吉祥妥协了,下车前,对霍怀秀重重磕了三个响头,什么都没说,但对方定能明白她的意思。
只求他放公主一条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