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都认识他吧?”陈世青指着赵飞沙明知故问的问道。
“当然知道他了,呵呵,没想到赵帮主也有今天啊,你不是要杀光我们督办府的人吗,不如赵帮主满足一下我们?”孙久哲恶狠狠的走到了赵飞沙的面前得意的笑道。
这个赵飞沙,可是让孙久哲丢了太多的面子,而且差点死在了他的手里,所以孙久哲对于赵飞沙,可以说是一股子的怒火。好小子啊你,我早就想要对你下手了,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里,既然如此的话,我们督办府的人,绝对会满足你的,你可有的受了。
赵飞沙就像个猛虎一样剧烈的挣扎着,冲着孙久哲耀武扬威,拼命的发狠,奈何他被绑的实在是密不透风的,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会逃脱出来。
陈世青让宋子尧早就动用了白刀会的力量,暗自寻找赵飞沙,找到了之后,一举得手。这官府虽然是人多势众的,认识的人也多,但是如果要是在暗处寻人的话,还是要从黑道的路上下手比较容易一些,而黑道里面,神秘组织又更加的容易,所以官兵没能找到,漕帮也没有能够找到赵飞沙,唯独确是让白刀会的人给得手了,拿下了赵飞沙。
赵飞沙也是够倒霉的,偏偏就撞上了白刀会的人,准确的说,他居然是主动的去投靠白刀会的人。因为他和白刀会的人有生意上的往来,以为白刀会的这个生意只是一般的生意人而已,哪里会想到生意背后还有白刀会这样庞大的力量,和那样大的目标,一露面,就让人家给拿下了,一点边都没有,赵飞沙也是恼怒的很,却为时已晚。
“大人,这赵飞沙是如何被拿住的?”沈红玲好奇的问道。
众人这个时候也都把眼光看向了陈世青,他们也都很好奇到底陈世青是如何拿住了赵飞沙的,这个赵飞沙也太倒霉了吧,藏的那么隐蔽还是被发现了。
沈红玲的话是问向的孙之崖,孙之崖于是也笑着说道:“二小姐不要问我,我一点都不知道,这件事情都是贝勒爷去做的,要问的话,还是请贝勒爷说说吧!”
“哦?贝勒爷,这件事情是你一手操办的吗?那就请贝勒爷说一下,这个赵飞沙到底是如何被拿下的,也让我们开开眼,多谢大人了。”沈红玲诧异的看着陈世青说道。
陈世青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,这个沈红玲确实是一个人物,她心里面也在着急的想知道为什么她连赵飞沙的影子都没有找到,但是赵飞沙却被他拿下了。沈红玲是想利用赵飞沙事件巩固自己的地位,是要借着陈世青的手来帮她做事情,可以说是用心险恶了,但是陈世青偏偏就做了她的牵线木偶,帮助沈红玲完成了这个事情。
于是沈红玲的心里就不可能不泛起了嘀咕,好你个陈世青,你难道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盘算,所以早就在准备着?否则,为什么我连赵飞沙的影子都没有看到,但是你却可以那么容易的拿下他,倒是是我被你耍了,还是你被我耍了呢?
陈世青也知道沈红玲肯定会有此一问的,倒是也早有准备,于是笑呵呵的说道:“这事情要说起来也是凑巧了,我是个外地人,淮安府我是一点都不了解,但是,我的门下有在淮安府附近做事情的人,江湖上的朋友也多。所以呢,这个赵飞沙,自投罗网,还以为自己是去找到了一条生路,却没有想到自己倒是落入了我的天罗地网里面,呵呵。”
“不过,赵飞沙也是不能算太倒霉,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,就是有一点好,那就是不喜欢动用酷刑私刑,我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,要杀他一刀就够了,折磨人,那不是我的喜好。所以,我的人虽然拿住了他,却没有对他有任何的虐待之处,这也算是我们对得起他了吧,如果是落在了江湖兄弟的手上,只怕他这个时候半条命都没有了。”
陈世青的话,让赵飞沙颇为赞同,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陈世青的话,倒是也沉默了。仔细一想也对啊,虽然我是被人拿下了,而且冷言冷语的,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在虐待我,虽然吃的一般,但是好歹也是白米饭,没有虐待我啊,要是换了是漕帮的人,或者是督办府的人,那些人还不把我劈头砍腿的吗,从这个角度来看,我似乎也没有吃亏什么。
陈世青的话也让沈红玲消除了心中的疑虑,原来是靠江湖朋友的帮助才得手的,这就正常了,江湖上什么人都有,神秘组织无数,有一个自己不了解的神秘组织也很正常。这些神秘组织如果是要藏起一个人来,那是太容易了,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,一点消息都不出现,这属于是很正常的一个逻辑,暂时沈红玲还没有更深入的发现。
不过,她倒是对于陈世青所了解的那个人很有兴趣,这是说陈世青在江湖上眼线极多,他是要暗示自己什么吗?是要告诉我漕帮的人,不要嚣张,江湖上的朋友很多也是他们的人,斗起来的话,你漕帮是没有任何便宜可以占的?
暂时她可能搞不清楚陈世青的想法是什么,只好继续的开口旁敲侧击的说道:“贝勒爷到了我们淮安府呢,那就是我们淮安府的贵客,如果有什么江湖上的事情需要解决的话,只管对着漕帮说一声,漕帮一定给贝勒爷办好了。呵呵,不过贝勒爷江湖上的朋友也是挺厉害的,我们漕帮的弟子十万多人,搜的淮安府快要来了个底朝天,愣是没有发现任何赵飞沙的影子,可见贝勒爷的朋友在江湖上,必然也是有一手本事,不知道可否为红玲引见一下呢?红玲就爱交这个江湖上的朋友,一番好意,还请贝勒爷不要见怪了!”
陈世青微笑着说道:“交朋友是好事情,当然是最好不过了,可惜的是我暂时还不能答复二小姐,因为这个朋友他脾气古怪的很,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话,我也不能强迫他,否则他还会和我翻脸的。二小姐不要慌忙,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,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处理完了再说也不迟,这个赵飞沙,我们在座的人,不是都在找他吗?”
“没错,贝勒爷说的对,赵飞沙,你可是真够厉害的,走私了这么多的茶叶,我们漕运总督府衙门可是为你丢了脸面啊!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,让你这样的人,逍遥了这么多年,我孙之崖真是当官当的瞎了眼睛,才让你能在这里厮混下去!”孙之崖知道陈世青想要开脱,于是急忙接过话头来,对着赵飞沙怒吼道。
这话也是说给了淮安知府和江南河道总督听的,这件事情如果离开了他们两个的帮助的话,那么根本不可能让赵飞沙在淮安府走私这么久,而且还可以遁形的。孙之崖虽然眼线极广,但是都有灯下黑的说法,对江湖上的事情他比较容易打探,但是事情只要牵扯到了自己的同僚们的身上,到了官场上,这事情就变得复杂多变了。
官场上的人对于自己同僚的做事方式和手法,都是非常清楚的,因此想要隐藏起一个人来也非常的容易,这就会给官场上的人造成巨大的麻烦。而实际上现在的淮安官府,可以说是基本上都是在漕帮的势力范围之内了,已经成为了他们一起的人,选边站了,官场上自己都不是铁板一块,你还指望什么去对付人家漕帮的巨大力量呢,只能借助外力了。
“一个赵飞沙不算什么,我们要做的是大事,以后我们能不能一条心,还要看各位的意思。我大清的江山,就是各地的府州县所组成的,当然也需要我们各位的鼎力相助,否则的话,哪里有我大清的日月河山呢,点点滴滴,都是我大清强盛之源,这茶税,你们要减,朝廷不能减,这是大家要各让一步的时候了,所以,我打算给大家一个能节省五成茶税的法子,有了这招,从此以后,我们什么钱都不怕了。”陈世青笑着说道。
“哦?五成?贝勒爷,此话当真吗?”沈秋轩立刻坐不住了,站起身来,激动的问道。
这五成茶税是个什么概念啊,这不是一下子就让大家多出来了五成的利润吗?别说是沈秋轩了,连孙之崖都呆住了,贝勒爷怎么老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呢,你有这样的力量去保证减少五成税收吗?别说皇上不可能答应了,就算是皇上答应了,你也不能答应啊,没有了税银子,那么以后皇上靠什么支撑着江山呢,大清的财政危机又如何能够解决呢?
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,这五成的税银也太可怕了,五成啊,是一个多大的让步,这贝勒爷不是诚心说笑的,来耍我们玩的,就是来这里发神经充大头了,这怎么可能呢?
陈世青微微一笑说道:“其实呢,你们最应该省钱的地方不是茶税,而是在关税上啊!这你们平常吧,出商船限制太多,除了广州之外,我们的商船都被限制过大,这路途遥远啊,一路上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子,这到了广州的时候,还要被十三行征收重税,这钱当然是没法赚了,至于大部分的成本来说,这茶税银子,真是九牛一毛。”
“不如这样,以后你们都把商船走我的码头出去,走我海州府出去,这样的话,你们可以节省一大半的成本,那何止是五成茶税,省下来的钱,几乎就是全部的茶税!这样你们还不满意吗?”
孙之崖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,这事情可麻烦啊,你这在海州府已经闹出了不少的事情了,人家京城里面很多人都在弹劾你呢,这么多人在等着你的错误,你还主动的找麻烦,这对吗?孙之崖是不知道,陈世青正是在凭借着茶商们还保住自己的安全,漕帮的死活是小事,他的死活是关系到改变历史的大事,所以他不能不重视这个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