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冷意夹杂震怒冲上脑门。我看向苏南烟,见她痛苦的点点头,只觉一阵阵晕眩袭击而来,差点站立不稳倒在地上。
这时我想起了母亲。苏南烟是小蜻蜓的话,我不相信她会帮着任何组织来威胁我。
苏南烟似乎看出了我的迷惑,她贝齿微起,但没有说出一个字。
我看着祭台上的“文莫良”,长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气,指着狼王问道:“如果它是文爷爷,那么我母亲呢?我母亲在哪里?”
“文莫良”说道:“我没功夫给你解答你心中的问题,还是快些助我重生吧!”
它冲我飞身而起,眼看着就要抓住了我。我就地一滚,那把被它丢在地上的匕首已经被我横在了脖子上。
“文莫良”猛然顿住脚步,它那白的渗人的脖颈上突然流下了微红的血液,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子在它脖子上割了一下。
我感受着脖颈上丝丝的割裂感,适才匕首已经割破了我的肌肤,血液从伤口流了下来。
“原来你也会流血啊!你说我们谁的血会先流干呢?”我冷笑着看着“文莫良”,手中的匕首再次用力按下一些。
“文莫良”的脖子上血液流的更多了,染红了它半边胸。它眸子里飘过一瞬间的慌乱,急切的说:“你在干什么?我们一体共生,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啊!”
我说:“我可不怕死,就看你怕不怕了。这十二年来我活的懵懵懂懂,三月三的那晚仿佛就是我的一个梦,一个我想解开却找不到答案的梦。”
“文莫良”突然笑了起来,它挥挥手,那躲在边缘的狼王忽的跳了起来,走到苏南烟身旁站起来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。
“妈的,滚蛋,小人!”我气愤的看着面前得意忘形的“文莫良”。
“这就是你的缺点。”它走过来夺去我手中的匕首,伸手捏住我的脖子朝祭台走去。
这一刻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,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小丑。我突然发现,自己的记忆似乎只有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才是最清晰的,之前的就像是一场梦,模模糊糊,朦朦胧胧。
我看向苏南烟。若不是“文莫良”,怕是我根本就想不起来她吧!但是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儿?冥冥之中就像有一张看不见的网,它包裹着我,上面的绳索正一点点的收缩着,逐渐的把我围牢。
我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冲破那层束缚的。
祭台上有一张刻画满了漆黑符文的血色石床。石床的四周镶嵌着九个鬼头,狰狞可怖张大的嘴巴里一条条血带流动出来,汇聚到石床顶端的一个骷髅跪地顶起的石盆里。
“文莫良”把我按在石床上,那九个鬼头的双眼里各生出一条青灰色的大手,它们抓住我全身的要害,使我动都不能动弹分毫。
“哈哈哈!”文莫良狂笑起来,大笑道:“无数年了,我终于要得到了!终于让我得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