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商胜
商胜结结巴巴的道:“让陈公子见笑了……”
木秀林便瞧了瞧这木盒子,又回过头来,瞧了瞧陈潜,他却脸上有笑意,侧着脸,眼角眉梢现出无限的鬼祟,继续问商胜:“你来了多久了?”
商胜额头冒了汗,道:“没来多久!”
木秀林心中又一突,心想如果商胜早来了这里,早躲进了木柜,便把一切都瞧了去,话说了,既然他早躲进了木柜,陈潜要放点儿东西进去,他岂不是看得清清楚楚?
她拿着这木盒,便有些迟疑,侧耳听两人的耳语,却想不到陈潜却不问了。
她回转身来,冷森森的望着商胜:“你到底来了多久?”
商胜拂了拂额头的冷汗,扑通一下就跪下了:“公主饶命,公主饶命,小的只不过想再看一眼挂在公主腰间的玉佩,实属百年难得一见,并无偷窃之心……”
陈潜在一旁垂了眼眸自言自语:“看来商兄来得很早啊!”
商胜道:“不早,不早,我来的时候,你们俩人还没来呢!”望见木秀林用老大的眼珠子瞪着他,慌道,“我躲在衣橱里,真的什么都没听见,什么都没看见!”
木秀林气得把那小红盒子往地上一丢,盒子咣当一声,摔在地上,成了两半,可不正是一对金镯子,别无它物!
陈潜委屈的往后缩了缩:“公主,我不说个地方给你,你那刀子只怕早架往了我的脖子上,说不定把我治成一个秃子,或是一个花脸,为了生存,我不得不胡乱指了个地方……”
商胜在旁不识好歹的道:“公主要找什么东西?木柜子里显见是没有的,我都找遍了!”
木秀林气得紫涨了面皮,咬着牙望着陈潜,陈潜则目光闪烁,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躲着她的眼神。
其实陈潜东扯西拉的,只不过在拖延时间,在他的心底,这个船舱吸引的人越多,自己则越安全,最好是把船上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来,则木秀林就无处着手,事情闹得越复杂,越让木秀林不得只手遮天。
木秀林气急败坏,利声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她的声音自有一股威严,加上商胜得知了她的身份,早就腿脚发软,跪在地上,磕头如捣蒜,道:“公主饶命,饶命,小的想再看看您身上那块玉佩,实则百年不得一见,您尚不知道吧,小的怀疑您那块玉佩里面有点金,就是翡翠里面包有如星星般的金色,一般人看不出来的,只有在特殊的光线下看得出来,我记得,这东西只有那一对雌雄麒麟的眼睛镶嵌了少许,却就已经价值连城了,您却有这么大一块翡翠,所以,小的实在忍不住,才偷偷溜了进来,想再看看!”
他长篇大论下来,听得木秀林直皱眉头,脾气逾大:“我又不是问你,你啰嗦什么?”
商胜心中便奇怪了,心想自己偷的,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,公主也不放在心上,莫非陈小公子偷的东西更加的价值不菲?于是,他眼神之中就带着些许崇拜,望着身边尚裹着薄被的陈潜。
陈潜低了腰小声道:“商兄,我偷的东西,可比您的值钱多了?”说完极矜持的笑了。
商胜是个玉呆子,见陈潜处于危境而神色不改,没见到他背后虚汗几乎湿透了整件衣衫,便崇拜之意如滔滔江水连绵而不绝:“人人都说我是玉器界的泰山北斗,不论什么玉,只要经了我的眼,总能瞧出个百分百来,却想不到陈兄才是那偷香窃玉的高手!”
商胜呆头呆脑的冒出个偷香窃玉来,把木秀林气得半死,更怀疑这商胜是不是躲在橱柜之中,中间露了个小缝儿,因此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?
她杀意忽在心底涌,心想陈潜是陈府的,自己动不了他,可这商胜可不能再放过了,既下了杀心,她便把商胜当成了死人,对死人,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,她于是道:“陈潜,那样东西到底在哪里,你是说也不说?”
陈潜一哆嗦,见她拿着短刀逼了过来,便一步步的后退,直退到床边,边退边道:“我说了,你会放过我?其实那件东西,本也不是什么大东西,您就当做一不小心,弄丢了,不就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