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悦雨看了看她们,然后说,“你们记得你们的老公,在突然消失不见之前,除了三更半夜醒来跪着学鸡叫之外,他们还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?”
“没有吧。”买花生油的田嫂子说。
“是啊,没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,我家男人就是大半夜醒来学鸡叫,还是双腿跪着学鸡叫,对了,他的腿明明是跪着的,却一直在发抖。”
“两位嫂子,你们想清楚具体一点,说不定大师还能帮你们找你们的额老公回来呢。”朱进良说。
两个大嫂子眉头深锁,又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,她们也希望可以赶紧找到自家男人,不然男人死了,年纪轻轻她们就成了寡妇,听着就凄凉。
刘嫂子思考了一会儿,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些,“对了,我家男人他那几天不仅大半夜醒来学鸡叫,还突然间很勤奋,每天一大早就醒了去下田干活。”
进刘嫂子这么已提醒,田嫂子也急忙说,“对对,我家男人也这样,他平日里好吃懒做,都不喜欢下田干活的,可那几天一场勤奋,就是下雨他都一定要去田里干活。”
“去田里干活?还风雨无阻?”陈悦雨问。
“是啊,真的很奇怪,那几天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,反正每天晚上他回来都一身的泥。”
“我家男人也这样,鞋子上都是泥土,手上也都是。”
“不过也不奇怪啊,他们都去下田里干活了,肯定鞋子上都是泥的啊。”朱进良说。
陈悦雨没去想她们的老公为何一身的泥,只是问他们,“你们家的田在哪里?”
两位嫂子接下来说的话,证实了陈悦雨心里的想法。
“挪,就在那里,离这里很近的。”刘嫂子说。
“我家的地也离这里很近,就在前面。”田嫂子也说。
两位嫂子带陈悦雨过去,陈悦雨才发现这两位大嫂子家的田是挨着的,中间只有一条小走道隔开。
两位大嫂子见陈悦雨走进田地里面,眼睛一直在看这两亩田,她们心里开始有些发毛了。
“那个……不会是我们的地有什么问题吧?”田大嫂问。
刘大嫂心里也是忐忑,两只圆圆的眼睛时不时盯着陈悦雨看。
陈悦雨走在田野里面,走了一会儿,又走回到之前站着的位置。
两位大嫂子走过来问陈悦雨,“陈大师,我家这块地没问题的吧?”
陈悦雨说,“我现在还不能肯定,不过等天黑后,我就能确定了。”
两个大嫂子异口同声,“为啥要等到天黑后才知道啊?现在天亮着有光线不是更容易看清楚的吗?”
陈悦雨说,“你们说的是阳间的光线,我想要看清楚的是阴间的阴气。”
两位大嫂子直接呆若木鸡了,足足冷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。
害怕的手一直在发抖,“大,大师,你是说我家的这块地……有……鬼?”
朱进良走过来,“两位大嫂子,陈大师刚刚已经说了,要等天黑了才能知道,不然你们留在这里等到天黑,等陈大师看清楚了你们的田地里有没有阴气,再告诉你。”
“不,不用了,没啥事我们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天快要黑了,虽然她们是妇人,可村里面的怪事接二连三发生,加上她们看着挺大只的,实则胆子非常的小,谁也说不准村子里面的邪祟会不会突然就吧苗头指向村里的妇女啊?
两个大嫂子离开后,顾景峰来到陈悦雨身边,陈悦雨此时已经蹲在田野里面,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正在找罗盘和草香。
顾景峰也蹲了下去,“小雨,你是认为这两亩地有问题?”
“嗯。”陈悦雨直接说了,“刚刚我一个人在这块地里面走,觉得身体阴凉阴凉的,最重要的不是这个,最重要的是,刚刚我在田地里面走的时候,仿佛一下子我在朱家祠堂里面走那样,那种感觉很渗人,像是有很多双眼睛死死瞪着我那样。”
顾景峰听了陈悦雨说的话,再次抬眼看面前的这两亩地,一时间也觉得阴森森的。
“小雨,你说的对,这里确实阴气很重。”
顾景峰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拿出来四根白蜡烛,用打火机点着,然后在这亩田的四个角分别插上一根。
现在是白天,插在四个角的烛火稍稍有些晃动,却不明显。
顾景峰说,“看来真的要等到天黑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