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意抽空白了他一眼,“赶紧睡觉去。”
还真生气了。
沈温庭轻叹一声,滚烫的薄唇贴着她的手,吻得虔诚。随后在冰凉凉的戒指上面吻了吻,“闻意,我难受。”
全身软得无力,就连嗓子也难受得紧。
他这一示弱,闻意立马没了法子,却还是绷着脸,“沈温庭,我想你健健康康的。”
沈温庭哄着她,“好。”
“你别敷衍我。上周犯了胃病这周发烧,你下周是不是要躺那了?”闻意甩开他的手,声音嗡嗡的,带了些鼻音。她眨了眨眼睛,不让金豆豆掉下来,“你说过要和我共度余生的,你再这样下去,我迟早得守寡,与其这样,我还不如改嫁!”
沈温庭一怔,“不许改嫁。”
闻意沉默地看他,小脸拉得老长。
“我和你保证,以后会爱惜身体。”沈温庭瞧着闻意生气的模样,只觉得心口暖暖的,被面前这个叫做“闻意”的女人填满,再也装不下其它。
“原谅我,嗯?”沈温庭难得地撒娇,声音虽然沙哑,却也好听,“我下次再犯,你就罚我。”
闻意总算是有了反应,不乐意地道,“罚你什么?”
“罚我一周不碰你。”沈温庭道。
顾着闻意的身体,沈温庭没敢乱来,一周三四次,算是正常频率。只是每一次的时间都很长,让闻意不满了许久。
这算是什么惩罚?!
闻意小脸爆红,纯洁的脑子立马被少儿不宜的想法给填充满。她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,加重了筹码,“一个月!”
“好。”沈温庭宠溺地道。
瞥见他眉宇之间的疲惫,闻意也不继续闹着他了,软下了声音,“你快睡觉,我守着你。”
大概是欺负他这会无力,闻意直接压着他睡觉。明媚的眼里带着些许光亮,声音很温柔,“别看了,快睡。”
“你别以为我这次原谅你,你就可以肆无忌惮。下次再不爱护自己的身体,我会真的很生气。”
闻意的声音越来越远,随后化作虚无一片。
她念念叨叨了小半天,病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熟了。
细长的手指勾勒着他的脸型,闻意俯身,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沈温庭没有血色的唇,“你要好好的。”
她不能失去沈温庭。
一夜无梦,这一觉睡得很好。
直到有刺眼的眼光落在脸上,沈温庭才有些不适地睁开眼睛。
床边躺着一小团,小脸隐在了灯光之下。眉眼弯弯的,小脸因为趴在手上而微微挤得变形了一些。
十六岁的那个早上,沈温庭也是这么守在闻意身边。
那时的自己,不会想到,真的有那么一天,他所爱之人也爱他。带他走到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,那里有她,还有朋友。
方译问过他,十年了,值得吗?
只要有她在身边,多久都值得。
“唔……”睡梦中的闻意迷迷糊糊地醒来,“沈温庭早上好。”
沈温庭浅笑:“早上好。”
睁眼醒来,身边便是她。
一生所求不过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