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期间,傅景深依旧是昏昏沉沉的睡着,很少有醒着的时候。
哪怕醒了,说不了几句话就又会睡着。
医生说他这是正常的现象,但姜晚总是怕他会睡着睡着就过去了,偶尔还会去探他的呼吸,确定他还活着才松口气。
夜里是不需要挂水的,姜晚坐在床边看了他会儿,想去陪护床上睡觉,不知道为什么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就在她撑着手臂摇头晃脑要睡着的时候,视线蓦的对上了男人清醒过来的眼睛。
姜晚心头一惊,连忙凑过去问,“你要什么?”
傅景深隔着呼吸机,含糊不清的掀唇说了第一句清楚的话,“你还是……短发。”
“……”
姜晚怔住。
她慢慢坐回椅子上,静默的看着他。
一时无语。
好一会儿,她才开口回应,“习惯了。”
傅景深盯着她,眼底浮起某种沉痛,“对不起。”
姜晚垂下眼睫,“你伤的很重,不要说太多,好好休息吧。”
男人还是看着她,抬手慢慢摘掉了呼吸机,呼吸瞬间变得急促,他语不成调的问,“你有……你有喜欢的人了吗?”
姜晚皱眉,俯身将呼吸机重新给他戴上,“你不要命了!”
呼吸变得平稳,他深邃的眼底带着某种执拗,“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姜晚看了他一眼,“没有。”
傅景深蓦的笑了,“幸好。”
说完这两个字他又睡着了。
留下姜晚一脸懊恼的瞪着他。
幸好?
幸好什么?
伤成这个德行了还不老实!
她有没有喜欢的人,跟他有关系吗?
姜晚咬了咬唇瓣,脸上浮起羞恼。
第二天早上,傅景深醒过来,明显比昨天的情况要好了一些。
清醒的时间多了,但是跟人说话,还是比较困难。
不说话,可他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姜晚。
姜晚的定力本来就不怎么样,被他盯到最后有点想发火了,“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