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深被人找到的时候,因为长期被困荒岛,没有食物,加上浑身的大伤小伤,身体无比孱弱,几乎是奄奄一息。
最严重的还是他头上的伤,再晚到医院一会儿,可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。
也是他命不该绝,碰到了路过的渔民,而他刚好被渔网缠住,这才被人给发现了。
那架失事的飞机里,他是唯一幸存者。
姜晚后来查了查关于那次的空难,唯一困惑的是,这么严重的新闻,她居然一无所知?
其实也不难想明白,不是郁兰不想让她担心,就是池晋不想让她卷进去,左右不过这两个隐瞒了。
姜晚看了眼萧郁兰不太好看的脸色,坚持让她回去休息。
贺明朗要守在医院是他的事,怎么能让一个孕妇也这么耗在医院!
萧郁兰拧不过她,只能让司机先送自己回家休息。
贺明朗看着妻子走远,才松口气道,“她果然最听你的劝。”
姜晚收回视线,“医院这种地方,孕妇最好少来,生病就麻烦了。”
“我知道,可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,我哪说得动。”贺明朗有些无奈,“不过等脑科专家会诊之后,应该就会好一点。”
“之前说不能动手术的是傅景深的主治医师吗?”
“嗯,这次来的专家,都是国外首屈一指的脑科专家,希望他们能研究出一个好的治疗方案。”
贺明朗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,“这是找到他的时候,他紧紧攥在
手心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表带断了,他可能是下海捞手表的时候,脑袋撞到了礁石。”
“……”
姜晚迟疑着伸手拿过手表,盯着看了几秒,然后翻过来,在表的背面看见了熟悉的刻字,JW。
是她名字的缩写。
四年前,她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手表上,打算送给他当做生日礼物。
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,礼物一直没能送出去,直到她恨极了他,亲自到店里把表转送给了赵亦。
没想到他从赵亦那里拿了过来。
腕表跟着主人经历了很多,表盘都花了,表带也断了,机械也停止了运作,时间停在了十八点五十分。
姜晚摩挲着表面,低垂着眼眸,看不出太多的情绪。
良久后,她将表还给了贺明朗,“他的东西,你替他收好吧。”
贺明朗接过来,“晚晚,你别怪郁兰,也别怪我,事情实在是不受控了,我们没办法才叫你回来的。”
姜晚点点头,“我知道,我怎么可能会怪郁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