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上升几度就摸到高烧的门槛了。
“先喝点水,我去给你找退烧药。”自己很久没生病,于梦月也不知道家里备的看家药有没有过期。
要是过期了她还得下楼买。
作为一个病患,虞夏主打一个听劝听话,她梦月姐说什么,她都说好。
也不知道是到了新环境怕生,还是察觉到了虞夏身体不太舒服,小金渐层也不胡闹,乖乖窝在虞夏旁边,圈着毛线球咬着玩。
“嘶,不对啊。”于梦月拿着从房间翻出来的一板布洛芬回到客厅,“你生病了,为什么会需要跑到我家求照顾?你家那位是被你赶出家门了还是怎么的?”
虞夏接过她梦月姐递过来的药,“昨天把事情彻底说开了,他今天刚从我家搬走。”
“哟。”于梦月等这倒霉孩子把药吃完,她才接话,免得她光顾着聊天不吃药,“那你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?”
虞夏仰头,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啊眨,“什么离婚证?我跟他只是决定分开一段时间而已,没有要离婚的打算啊。”
没有要离婚的打算?
于梦月掐了掐那温度不比额头温度低的漂亮脸蛋,“你是舍不得他的人,还是舍不得他的脸?他都那样骗你了,你还舍不得跟他拜拜,换个更听话更体贴的?”
郭少瑜那臭小子信誓旦旦肯定虞夏跟周言礼一定会离婚,于梦月还以为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没想到啊……
要不是虞夏
人在这,于梦月立马一个电话给郭少瑜打过去,对着郭少瑜哈哈大笑几声。
她从来没觉得自己那心性幼稚的堂弟能招虞夏喜欢。
她只有极少数时候会心疼他,其余时候都是不留余地的打击,生怕他需要再过个十几二十年才明白他没横刀夺爱的机会。
“唔……”虞夏捧着杯子,认真思考了三秒她梦月姐提出的问题,“既不是舍不得他的人,也不是舍不得他的脸,就是有点不忍心。”
“怎么说?”于梦月在虞夏旁边坐下,又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虞夏往后靠到柔软的沙发椅背,小口小口喝着杯里的温水,“今天他拖着行李箱离开之前,还给我做了一顿早餐,他的眼睛都布满红血丝了,还很是勉强地扬着嘴角对我笑,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,看到他的状态那么糟糕还给我做早餐,我也是会心软的嘛。”
于梦月:“……”
有点怀疑自己在吃狗粮。
以及……她怀疑周言礼在故意示弱,博同情。
于梦月强忍着不动手打病患,“等等,你之所以生病,该不会是因为要跟周言礼分开,思虑过重憋病的吧?”
虞夏手腕一抖,“我倒是也没有病弱到这种程度。”
她把空了的水杯搁到茶几上,“应该是我昨晚洗完头,没吹干头发跑去阳台坐着看综艺吹着了。”
思虑过重?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她身上,她昨晚睡得不知道有多香。
于梦月
啧了一声,没怀疑这个说辞,“你呀你……”
“我身体素质贼强,可能过个半天就退烧了,问题不大,不用太担心。”虞夏抱过于梦月的手臂,爱娇地往她肩膀上一靠,“梦月姐~”
听着那刻意拉长的尾音,于梦月手臂的鸡皮疙瘩狂飙,“别乱撒娇,说吧,想干嘛?”
虞夏装模作样地抬手拭了拭干巴巴的眼尾,“和周言礼分开,我还挺难过的。”
于梦月:“?”
她看得出来虞夏有点蔫,但是难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