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一个社恐来说,在上万人面前说自己遭遇的龌龊事情,已然是花光了她积攒的所有勇气。
虞夏叹了一口气,不免心疼,“道什么歉呀。”
她放软声线哄道,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,不用说对不起。”
辍学不去继续上学又不是她一个小孩能决定的。
没这方面的常识更是不能怪她自己不学习。
没人生来就懂自学,没人教她,她一个只读完小学,就回家帮家里干农活,等年纪差不多能打工就进厂了的人哪里能想到自学这些知识。
【对不起,刚刚那个问题是我提出来的,我不知道是这个情况。】
【讲真,如果是没接受过多少教育,第一反应去洗澡一点不奇怪。】
【我学校之前有个性教育讲座,看完讲座要做个问卷,我把问卷发给我只读到小学二年级就不读了的老妈,她做被侵害的假设题就没选择报警,会觉得这种事情闹起来太丢脸,甘愿吃闷亏。】
【现在的学校思想进步得那么快?连性教育讲座都能开了?】
【哦,那个讲座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参加的。】
【牛!逼!读到大学了还需要这种讲座?该懂的肯定都懂了,这不就是走个场面的讲座嘛。】
“以蕊妹妹,那个施暴的男人伤害你之后提起裤子就走了??还是他对你说了什么威胁的话?”虞夏能力有限,没办法窥探这种细致的细节。
能构成强奸罪罪名依赖的证据不止一样
,身上的痕迹如果没办法成为证据,那就只能另辟出路。
另找罪证。
例如,钱。
“他给了我两百块,现金。”陶以蕊揉了揉泛红的眼角,羞耻到没敢抬头,“我没想收的,但是等我发现,钱已经放在那里了,我不敢拿过去还给他。”
虞夏皱眉。
如果对方打死不认,这两百块,还真没办法成为证据。
【我有个我单方面觉得还不错的法子。】
周言礼敲下这句话,发出去。
当然,用的是小号。
虞夏一眼注意到那个用手捧莲花头像的水友发的话,“有法子的水友可以说说看,说不准能帮上忙。”
其实她也想到了一个法子,只不过她想到的法子有点歪门邪道,要是有正派一点的办法,那自然是最好。
见虞夏注意到他,周言礼眼底浮现出少许笑意。
他先送了一个能发弹幕带特效的礼物,这才开始发他想到的法子。
以免他发的被源源不断的弹幕覆盖过去。
【如果对方是法盲的话,可以套路他,向他透露自己去警局报过警了,正在等警察调查核实,一定要表现出不怕把事情闹大,只要公道的态度。】
【那个人会企图用两百堵住你的嘴,肯定不希望事情发酵到他无法收场的地步,他估计会想用钱稳住你。】
【要是他想给你钱,你就可以录音,引导他说出给你这笔钱的原因,录音能成为证据。】
虞夏屈指敲了两下桌面,陷入沉思。
这办法…
…好像没比她想出来的好多少。
而且容易被对方反咬一口,说成是自己被污蔑了,给钱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名声。
【太难了,感觉无论怎么做都会陷入自证陷阱。】
【被侵犯想要维权,难度系数本来就高。】
【怎么就不能把全世界的男人都阉了呢,看没了那物件他们还怎么犯罪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