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嗔怪地看着他,却不知道她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,是怎样一副情景。
眼尾泛红,杏眸莹润,红唇娇艳,双颊透粉。
这种娇嗔模样是别人永不能窥探的瑰宝。
易霆这样想着,抬手,手指落在她的唇瓣,指腹轻柔地抚摸着,歉意地问:“疼吗?”
刚才在浴室,他一个力道没收好,咬破了她的唇角,殷红的血珠渗出来时,两个人正在兴头上,愈加拼了命地向对方索取。
这会儿镇静下来,心里难免后悔。
“还行吧。”许梦雪呜呜哝哝的,她的声音还很软,有些没散去的潮
意。
易霆喉头一动,眼眸深深地望着她。
许梦雪瞥见,半推半就地凑过去,敷衍地说道:“来,抱抱,抱抱。”
她轻轻抱了下,立马就想松开,易霆却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房间内迎接着早春,好像一瞬间冰消雪融、春暖花开,在满天的盛放中,雨打树叶噼噼啪啪,小鸟婉转啼鸣。
许梦雪一开始还有心思想慧姐什么时候回来,二楼和一楼之间隔音应该很好吧?
当时装修的时候她没刻意提过隔音的事,但她有印象,许援朝专门和她说过来着。
她的走神,自然得到了“不留情的惩罚”。
“嘶——”
许梦雪吃痛出声,瞪向易霆。
也是这一眼,她才发现,易霆这会儿的模样也变了。
他的黑眸幽深如墨,仿佛潜藏着一把烈火,那火是深色的,灼灼的,烫得人不敢与之对视。
此刻,他不如以往那般内敛疏冷,他的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欲。念,渴望滚烫。
额前的头发已被打湿,就那么支棱着,好像冒着热气。他的手心很烫,烫得许梦雪皮肤都一个激灵。
薄唇紧紧抿着,下颌线流畅紧绷,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“嗯?”
慵懒又上扬的尾调,带着些主人的疑问,如同一只在田间漫步的猫,懒洋洋的,高傲又骄矜,却让人想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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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户映着两个人交叠的身影,日光斜照,一切都有了午后的模样。许梦雪战战兢兢的慧姐,也并未上门来打扰。
她
这样识情识趣,反倒让许梦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。
于是,她没好气地掐了一把腰上的劲肉,疼得他冷嘶一声,然后更加卖力,彰显着一个男人的本钱。
额角的碎发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
那双冷漠的眼眸早已浸透了别人都看不到尽头的情愫,就连许梦雪这个当事人,也为之惊讶。
终究,男女之间存在着体力悬殊。
即便这是一场无与伦比的享受,身在家中,便可有天台望烟花、丛林漫步赏花的喜悦,人终究是血肉之躯,到底会累。
许梦雪最先撑不住。
她也不知道易霆哪来的那么劲儿和精力,这都多久了,他怎么还孜孜不倦?
最最关键的是,他还变换着花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