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桂英笑眯眯地否认了那个话。
别以为她没看出来那个人打的啥主意,就是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承诺,到时候如果和她说的不一样,她们再来闹。
这个人和王桂关系好,王桂刚就在边上,指不定说啥坏话呢。
陈桂英懒得再多说了。
反正能说的都说了,至于他们怎么想、怎么看、怎么准备,就不关她的事了。
她又不是她们爹她们娘,管她呢。
她一走,好些个人没问清楚的,顿时不满地看向刚才那个问话的人。
“李慧她娘,你说说你,人家桂英想着咱们街坊邻居的,你倒好,上来就给人赶走了。”
“可不就是,打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,可真行。”
“人家桂英都说了得考核得考核,还看什么街坊
邻居的面子?”
“人家能给咱们说,不管老少都能去这就是看面子了。你那是想什么呢?还直接就能去?呵呵。”
“……”
人群中的嘲讽声如浪潮般一阵高过一阵,李慧她娘最开始的时候还试着反驳什么。
她人少力量小,便是声音再大,也都淹没在一声声的嘲讽声中。
李慧她娘白珍珠柔柔弱弱的,白白净净的,可谓是弱柳扶风,和王桂的五短三长比起来,看上去好看多了。
好多人说,白珍珠愿意跟王桂在一块玩,就是因为王桂能衬托她。王桂也听过这个话,都被她怒斥回去了。
至于白珍珠究竟咋想的,王桂也不知道。
她感觉白珍珠特依赖她,也很信服她,这让她很有自豪感,很是昂首挺胸的。
弱美人此时脸色变了又变,青了白,白了红,红了又青,好像一辈子的心情都没这样跌宕起伏过。
不少老爷们看了心疼,帮着说了两句。
这给了白珍珠勇气,正好她也不服气,嘟嘟囔囔的:“你们现在说我,刚才你们问来问去,可不也是打着这个主意,不过是我给你们问出来罢了,别以为我不知道,其实你们每个人都这么想!”
“哎哟哟,还我们每个人都这么想,你以为你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啊,连我们想什么都知道?”
“就是啊,你自己这么想,可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。我们可不背这个锅。”
“……”
白珍珠气得牙痒痒,眼泪
在眼眶里打转,旁人瞅着就跟被欺负了一样。
人群中有人啧了几声。
白珍珠的脸色一僵,动作顿住了。
王桂在她边上拽了拽她的胳膊:“别和她们说了,你说不过她们,反正她们是要捧陈桂英的臭脚。”
她自以为说得小声,不想边上有人听到,立马道:“你不捧,你可得硬气点,别去报名。”
王桂立即硬气回她:“放心吧,我就不去!”
白珍珠暗地里松了口气。
火力集中在王桂那儿,大家就都看不到她了,也就想不起来刚才的事。刚才那些声音如芒在背,让她哪哪儿都难受得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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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桂英不在,这些人在这儿也没意思了。
刺了李慧她娘和王桂两句也不痛不痒的,也对她们招工没啥好处,还不如回家赶紧把孩子的课本摸出来,多认识几个字呢。
都说了,她们也可以报名,那为啥不报报试试?
报名又不花钱,万一真走大运了,也不用成天在家没事干被老爷们嫌弃。
这样想着,人都散了,各往自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