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慕慕感觉到有人正朝自己冲了过来,接着后脑勺传来了棍棒呼啸的声音。
慕慕直接反手一挡,就听到嘎巴一声脆响。
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,棍棒碎成好几节。
韶姑整个人被慕慕给震的朝后面倒退了几步,那双死鱼眼带着些许惊诧的神色道:“哟嚯,还特么的是个有点东西的,难怪这么横!”
她脸色难看的朝身后看了看,蛮横的道:“还特么的看,还不给老娘上!”
韶姑身后
的那些人,被她的话给吓到了,一个个撒丫子朝慕慕扑了过来。
慕慕冷笑着望着眼前这些人,看来今天不给这个叫韶姑的颜色看看,自己还在这儿待不下去了。
慕慕深吸了口气,伸手将脸盆丢在了旁边的窗台上,转身关上了门,迎刃而上的将冲过来的十几个人一通暴打,不过手下还是留有余地。
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就结束了战斗。
韶姑惊骇的望着地上的唉声叹气,扭头朝身后坐在床铺上的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个妇女喊道:“老东西,赶紧给老娘上!”
慕慕一个前突,膝盖一顶,疼的韶姑一个下腰,直取韶姑的脖子,掐着她的脖子,在她惊骇的眼神中,随即朝旁边地上躺着的那些人狠狠的丢去,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,惨嚎不断。
望着地上的那些渣滓,慕慕冷笑道:“来之前就了解了一点儿号子里的道道,昨晚上我还好奇,原来这中间还有考察这么一档子事儿。”
说话间,慕慕走到韶姑身旁蹲下,她喘着粗气剧烈咳嗽着,惊恐的往后面挪,慕慕朝她摆了摆手道:“你这么横,爹妈知道吗?”
韶姑听慕慕这么一说,都快要哭了,使劲儿朝慕慕摆手道:“小祖宗,我叫韶姑,我爸是少将,今儿个到此为止,这头铺给你?”
慕慕呵呵一笑道:“这头铺怎么个说法?看你之前那嚣张的样子,挺作威作福啊?”
韶姑稍作喘息后,朝慕
慕谄媚的笑了笑道:“小祖宗怎么称呼,混哪个码头的?”
慕慕冷笑指了指自己之前睡觉的那个尾铺道:“你以后就睡那儿,有意见?”
韶姑一见,面色一变,有些为难道:“这…我……”
慕慕没理会她,而是从地上站起来,朝众人沉声道:“这个头铺什么的,我也不怎么稀罕,不过,毕竟我们以后还有漫长的岁月要度过,那么这个头铺我就睡了,以后这里的规矩我看要改一改,你们说呢?”
听慕慕这么一说,之前得意洋洋的那个近视眼连滚带爬的凑过来,拍手叫好:“俺就说捏,这祖宗看上去就不是凡人,俺是双手赞成。”
众人似乎都忘了疼,跟着瞎起哄,哄闹之间,慕慕的视线投向了一直坐在床铺上的那个沉默寡言的老人。
大约一分多钟后,外面传来了管教暴烈的声音:“都特么的不想睡觉了是不是?”
070号里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随着铃声响起,慕慕从头铺上坐起来,刚准备下床,就看见近视眼谄媚的端着一盆水放在慕慕身边:“小祖宗,请洗脸。”
慕慕朝她摆了摆手道:“以后不用这样,我不是那种作威作福的人,只要你们老实点儿别惹我烦就好。”
躺在慕慕之前那张尾铺的韶姑,望向慕慕的时候,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怨恨。
虽然只是一闪而逝,可慕慕还是很容易的就捕捉到了,慕慕并没有出声
,而是伸手端起近视眼手中的脸盆朝厕所方向走去。
刚走到洗漱台,便看见宿舍里的那个老妇女在刷牙,慕慕就走到了她身边,一边挤牙膏一边问:“大娘,进来多久了?”
那妇女抬头看了看慕慕,竖起了四根手指头,笑了笑道:“四十年。”
她这话一出口,慕慕为之一愣。
按照华夏法律,有期徒刑最高二十年,就算有加刑的,至多也就二十五年,从来也没听说超过三十年的,她怎么可能坐了四十年?
如果她没跟自己开玩笑的话,那么慕慕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其它原因,会不会跟自己要调查的目的相关?
想到这里的时候,慕慕忍不住有些欣喜,于是笑着说道:“大娘,你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?您到底犯了什么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