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周老师您认为鼎定获胜的可能较大?”
“呵呵!没错!再说,我也很想再次看看赵德锋和范存杰的碰撞,毕竟这是他们两个最后的一年了。”
刘琪抬头看了看高音喇叭,说出了曙光学生的心里话:“这个评论员真讨厌!”
张俊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,不像从前,这个时候他特定已经和安柯、卡卡、任煜地还有杨攀“打”成一片了。
苏飞走了过去,坐在张俊身边,然后抓起张俊的手,指甲陷进肉里,用里,再用力。
张俊疼的低声叫了出来:“苏菲!你干什么?很疼的!”
苏菲却回以他一个甜甜的微笑:“我以为你做梦呢,所以来试试,原来你没有睡着。”
“做梦?”张俊狐疑的看着满脸笑容的苏菲。
“今天还要发带吗?我带了一个细的。”苏菲伸出手来,一条黑色的细发带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。
张俊把前额的头发拉直,已经到鼻尖了。好久没有在意头发的长度,原来已经这么长了。“今天不用发带,苏菲你有橡皮筋吗?”
“有。”苏菲点点头,然后伸手把脑后的马尾辫解开,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,手里多了一根橡皮筋。
“帮我扎个辫子好吗?”张俊看着苏菲说。
“好了,该说的都说了,你们只要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一个小小的洛阳。记得你们每一个人刚入队时的目标:进军全国大赛!”
刘伟提高了音量。“进军全国”是定鼎高中足球队的目标,喊了多少年了,却一次也没有实现过。今年的定鼎,拥有经验丰富,技术出众的球员,拥有热情如一的球迷,是历年机会最好的一次,因此今年几乎是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的一年。
休息室里一片安静,所有人都在心里掂量着“进军全国大赛”这句话的分量。一时间,竟可以听得见一根针落地的声音。
苏菲欣赏着自己的手工作品,满意的笑了。她的旁边是一群队员围着张俊的新发型赞叹不已。
“啧啧!没想到男的扎辫子也蛮好看的嘛!”
“嘿!真精神!”谢巍揪着自己贴着头皮长的卷发,发现自己头发的长度实在没有办法扎起来,只好不甘的叹了口气。
安柯跳出来:“苏菲!给我也扎个辫子吧!”他揪起自己的头发,看长度,勉勉强强可以扎个“小尾巴”了。
苏菲笑着摊摊手:“没有橡皮筋了。”
不止一个人的叹息。
安柯最为失望,不过看看苏菲一头及肩的长发散了下来,确实没有工具了。
“我有。”任煜地在一边说。
“真的?”安柯大喜过望,“在哪儿?快拿出来!”
任煜地拉拉自己的短裤,上面确实有松紧带。“在这儿。不过现在就要拿出来,好像不太现实。”
安柯愣了一下,然后猛地向已经转身欲跑的任煜地扑去:“任煜地!站——住!”
所有人都大笑起来。
苏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不过她擦干眼泪,发现张俊没有笑,只是呆呆的盯着她看,她不禁有些脸红了:“看什么?”
张俊笑着摇摇头:“没什么,只是想看。”
苏菲更加不好意思了,她连忙转移话题:“你扎辫子挺好看的,很精神!”
“是吗?那我以后就不剪头发了,专门留着,让你来给我扎辫子。”
苏菲伸出了一只手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给钱!给钱!我的工作可是要有报酬的!”苏菲嗔道,说不出的可爱。张俊看呆了。
休息室的门开了,梁柯推门而进:
“好了!我们上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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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我给你们一人买一瓶汽水呢?”范存杰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起起哄,而是冷冷的说,“这是半决赛,不是热身赛,关系着谁能进决赛。夏播,到时候你少给我来点‘即兴表演’。”
声音虽不大,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一块烧红的铁锭上,休息室的笑声“哧——”的一下全没了。谁都知道他们的队长这个星期不对劲,就像到了更年期的女人,喜怒无常,烦躁易怒。范存杰是队长,是老大,夏博也不敢说什么,乖乖的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。
刘伟在一旁也不知道是该微笑着点头还是叹气着摇头。以前的范存杰,不管多么重要关键的比赛,总是一颗平常心对之。但是今天,他似乎有些紧张了,也似乎比任何时候的求胜心都更强了。这对于今天的定鼎来说,究竟是福还是祸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