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休息室的门倏然打开,蒋温年从中走出。
他一眼就透过没关上的电梯门,看到了施南伊。
对视间,门隙越来越窄,最后隔绝了面容。
走廊里。
蒋温年看向一旁的人事,状似无意问:“施南伊来过?”
人事在一旁回答:“嗯,她来办离职,手续都走完了。”
想到刚刚那个对视,蒋温年再度问:“她刚刚……看到我了?”
人事和助理相视一眼,都有些奇怪。
最后人事点了点头:“看到了。我问她要不要和你打个招呼,她拒绝了。”
拒绝了。
蒋温年下意识皱起了眉。
这时,助理开口提醒:“蒋老师,我们该出发去机场了。”
蒋温年回过神,没再说什么。
另一边。
施南伊回到家,脑海里还是刚刚和蒋温年隔着电梯门的那一眼对视。
虽然说了要放弃,但哪有那么容易。
她站在玄关,环顾了这个自己住了很久的房子,最终只是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,之后买了一张飞往“加拿大”的机票。
曾经她和蒋温年约定好了要去那儿看极光,现在他去不了了,自己一个人去应该也是一样的吧……7
12个小时后。
施南伊踩在了加拿大的土地上。
不同的肤色,样貌,语种,一切都和前二十多年完全陌生的生活,她却久违的感觉到轻松。
时间一天天过的很快。
转眼半个月,施南伊走遍了加拿大的每一寸土地,来到最后一个地方——道森城,一个看极光的好地方。
民宿里。
施南伊脱掉厚重的棉服,露出来的身体单薄又消瘦,好像风吹就会倒。
她就着冰冷的水灌下三倍剂量的止痛药,才觉得骨头缝里叫嚣的疼缓解了些。
这些日子来,她的病越来越重,有时候醒过来,鼻子,唇边都是干涸的血,施南伊自己都怀疑会不会有一天她就这么在梦境里离开。
“今晚可能看到极光。”
想起民宿老板的话,施南伊没有像往常一样缩进被子里睡,强打着精神数着时间过。
看一眼极光,用来做她和蒋温年彻彻底底的终结。
然而天不遂人愿。
施南伊没等到极光,却等来了病发。
刚被止痛药驱逐的疼去而复返,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嗟磨着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