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途中,般弱支开了探头探脑的大老虎,决定跟白玛降措摊开来讲,“我生病了,生孩子可能会死,要不咱们和离,你再找别的女人试试?”
他惧得抱紧她,“不要!不要别人!”
那胸肌厚的,挤得般弱差点岔气升天,“好,好,不要,你先放开我。”
这人可太有劲儿了,要是她没点节制,只怕真要死在他那充满诱惑的小胸环上。
白玛降措松了手,又没完全松开。
他低低道,“不要崽子,要你。”
从这一天,般弱被看得紧紧的。
而且合婚之夜后,那头小黑牦牛就没碰她了,有时候般弱睡得迷迷糊糊醒来,身后总会抵着一片饱满滚烫的胸膛,指尖细摸还有些潮,她没多想,热着也习惯了,翻了个身熟睡过去。
清晨洗脚的传统则是诡异延续了下去。
婚后两年,般弱贪吃酥山受了凉,昏睡了好些天,整座王宫都马翻人仰。
唇齿里淌入一些腥甜,她抗拒地吐了出去,男人则是哀求她,“……喝,喝一点。”
男人不厌其烦喂她,总算在她吐了满身后,勉强灌入了一小碗。
她的眉头渐渐松开。
这场病好后,白玛降措给她修了一座冬宫,让她冬日避寒。
不知道是不是般弱的错觉,她总感觉半山腰的寺庙多了不止两三座,僧侣频繁出入王宫,檀香缭绕,佛性很重。这要不是身边有个人间尤物,般弱都能绝了性。
房间里也多了神龛跟丝绸包裹的经书。
般弱感到奇怪,问她的赞普丈夫。
“你不是不信神佛吗?摆这些干什么?”
在这座王权日渐威严森寒的白宫红殿里,年轻赞普那蜜蜡的褐肌笼罩着一层华美光耀的色泽,依旧是黑底金绣的对襟高领,披着绛红色厚沉氆氇。
他的白发留长及肩,彩绳松松扎了个小辫子,左耳是翠光凛冽的绿松石耳坠,右耳拂动着一尾红珊瑚流苏,胸前同样佩戴一只嵌着玛瑙珠玉的纯金嘎乌。
庄重与艳丽,权力与野性,结合得天衣无缝。
谁能想到,那个被雪虎叼回窝的孩子,人们眼中的怪胎,竟有今时今日的盛烈美貌与崇高权位。
要了妖精命了。
般弱哀嚎一声,扑他怀里,使劲蹭他乳环,吃不到她给舔舔也好!
最后自然又是没节制得住。
两年才开一次荤,战况可想而知。
般弱被他抱得不能脱身,索性也不起来了,懒洋洋窝在蜜褐色的胸膛前,见他手指头沾了点酥油,均匀抹在那澄金小佛龛,里头住着一尊鲜红剔透的小佛陀,眉眼竟有几分像她。
“阿妻,这几日,我总是做梦,好像梦到了你我的前世。”
白玛降措迟疑又不安。
那梦总是模糊的,欢愉过后,似乎是惨烈无比。
前世我是否放开了你的手?是否在原地看着你离开?
般弱呃了一声。
让我想想怎么编。
还未等她开口,年轻赞普便握紧了纯金佛龛,连带着她也被拥入怀中。
祈求般呓语。
“阿妻,我不管前世,我要今生与未来,你……不会再离开我的,对吗?”
我愿为你做这片冰冷神山的王,我将我一切奉于你足下,你会为这个我而留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