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喜欢,你可以去死!你牙齿不是很伶俐吗,咬舌啊,自尽啊!平日里净说什么小仙女,你既然是冰清玉洁的小仙女,你就冰清玉洁离开这世间,别在男人身前卖弄风情!!”
沈辟寒的口舌阴狠,毫不留情。
般弱也火了,本来看大家都是受害者,对他温柔一点,如今看根本用不着!
她狠狠一脚踩他腰胯,脚趾头顶住最要紧的地方,凶恶得仿佛能当场碾碎,得了他一双冷厉细眼阴恻恻照过来。
“温!般!弱!”
沈辟寒语气血腥至极。
她竟敢如此凌辱他!
此生不杀她,他血仇难消!
“要我自尽?呸!美得你!你那么冰清玉洁,玷辱不得,怎么不是你去死?”般弱暴喝,“看什么看?没看过你般弱姐姐美腿吗?有种你打我啊!小时候你就这样,是我娘勾引你阿爷,又不是我,你就会冲我发火!你个孬种!大贱人!”
“温般弱你个下流坏胚你摸什么?!千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滚开啊!!!”
“我下流你个大爷!!!”
她泄愤似咬住他的喉咙,要是能咬出血最好!
她弄不死他!
姻缘夫人起先看得心潮澎湃,落笔如神,然而她澎湃了一会儿,发现不对劲儿,你们骂了半天,衣衫整整齐齐的,玩她呢?
姻缘夫人又是一针飞过般弱的小臂,笑吟吟地说,“小娘子,你再拖,下次就不是手臂了。”
般弱眼睛都痛红了,底下波光层层裂开,朝着沈辟寒怒吼,“看见了没?那才是你真正的仇人!沈辟寒,今日我玷污你,你可以杀我,但你先杀了姻缘夫人,把她碎尸万段,给我陪葬!你听没听到!沈辟寒你他妈的给我答应啊!!!”
她抓着他的脸,破罐破摔,视死如归亲上了阎罗爷冰凉的双唇。
腰间佩玉相撞,碎得惨烈。
像陈年烈酒破了坛。
更像大漠黄沙割破了喉咙。
粗糙又生涩,蜜意竟那么几分。
掌间的厚茧与伤痕从未如此,清晰得不容模糊。
沈辟寒瞳孔漆黑,喉间发紧,指节钩她的马尾发辫,凶狠往后扯,她死活不后退,竟是咬破嘴唇,血染齿关。
她紧紧闭着眼,睫毛缱绻,沾满水珠的面孔倒映在沈辟寒的眸底,好似一场不合时宜的风花雪月,姗姗来迟后,混沌颠了神魔,斑斓着了艳色。
沈辟寒的傲气被她击溃,刹那心潮大乱,雨水汪洋,浪潮跌宕。
云巅积雪不再高高在上,它汹涌滔天,破了枷锁,奔向人间。
寒潭冰雾里,被迫显露了不呈现在人前的声色。
他脸颊滑落胭脂水,极烫,极艳,气息紊乱,怨毒至极。
“温般弱!我杀了你!我杀了你!我迟、迟早杀了你!!!”
他恨得心肠发烂发黑,恨得每一块骨头泡满了浓毒,恨得呼吸里都是无法忘记的灼痛。他死死反咬她,不拘是什么,嘴唇,脸颊,脖颈,但凡能看见的肌肤与血管,他都要一一咬破,咬深,咬得她忍耐不住,痛叫出声。
去死去死去死。
都去死。
他要执最冷的剑,送温般弱入最深的地狱!
情海如血海,他兵器未出,便已杀红了双眼。
吻如刀刃,一遍一遍。
爱似魔面,万劫不复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