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有何用?!
萧晴抚摸着将军府的每一寸土地,嗅着他们留下的气息,回忆着他们一起生活得样子。
可惜,那些场景只能存在于脑海中,终是无法回到过去!
“苏夫人?”
正在这时,一道浑厚的声音陡然响起。
萧晴循声抬眸,只看到溪风一袭墨色侍卫服迈着大步由远及近。
“溪风侍卫?”萧晴看着来人着实有些意外,“可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皇上让属下过来看看,敢问夫人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?”溪风微微颔首,语气里满是恭敬。
苏家世代忠良,一心为国,如今落得个惨死的地步,着实令人痛惜,虽然东篱相濡为苏家翻案,但逝者已逝,生者却是徒悲伤。苏家亦不再是之前的苏家。如今人丁萧条,怕是这京中有的是看笑话的人。
想到此处,溪风只觉得惋惜不已,如果当初自家主子应了这皇位,怕是大将军一门也不会受此劫难。
还有那远在边疆戍守宣城的萧楚将军一家,亦不会惨遭灭门!
“多谢皇上,民妇一切安好。”萧晴微微颔首,嘴角微微上扬,努力保持着一抹淡笑,实则心底却似是行尸走ròu,了无生机,待她收拾好这将军府,便去地下与家人团聚。
溪风目光灼灼看着面前的妇人,他总觉得萧晴太过平常,尤其这番淡然洒脱的模样,似是这世间再无她在乎之人。
不过也是,夫家惨遭灭门,娘家更是下场凄惨,自己亦是被送入军妓营,看着自己的儿女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,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更是难以感同身受,饶是谁经历了这种事,怕是不疯也会傻,可如今这苏夫人强撑着身子,打点着府中的一切,着实令人钦佩。
“苏夫人,您,放宽心……”溪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,却是不知如何安慰。
那句节哀顺变似是太过残忍,可如今这情景,着实令人心碎。
“溪风侍卫,民妇没事。”萧晴自是听出了溪风的小心翼翼,轻轻笑了笑,继续说道,“民妇倒是有一事相求,溪风侍卫能否帮忙通传一声,民妇想求见皇上。”
溪风听着萧晴的话,倒是有些意外,如今苏家沉冤得雪,皇上更是严惩恶人,这苏夫人见皇上还有什么其他事吗?
饶是心下有疑,溪风也只是微微颔首,恭敬地说道:“苏夫人,您客气了,苏将军是威武大将军,是朝廷命官,您,是苏将军的遗孀,且有皇上亲封的爵位,一等国公夫人,觐见皇上,自是情理之中!”
萧晴听着溪风的话,只兀自嘀咕道:“遗孀……”
“是啊,确实是遗孀……”
溪风见状赶忙岔开话题,轻声说道:“夫人,皇上今日正好不甚繁忙,不如您就跟随属下进宫面圣吧!”
“稍后属下会派人来将这庭院打理干净!”
“多谢溪风侍卫,不过这庭院,还是民妇亲自打理吧!这些事情做惯了,不愿假手他人,更何况,这里有他们的气息,若是生人多了,怕是沐清和山儿他们会寻不得回家的路……”
萧晴的面色平静,语气里却是透着一股莫名的悲伤。
溪风张了张嘴,一些安慰的话终是没能说出口,只轻轻应了一声,便着人寻了马车,带领萧晴朝着皇宫走去。
皇宫
养心殿
东篱相濡一袭明黄色龙袍居于上首,一旁的香炉里袅袅香烟腾空而起,一股淡淡的清香在房间里四散开来,沁人心脾,心旷神怡。
男人眸色清冷,目光落在面前案几上的一副画像上。
画像中的女子身着一件墨绿色嫁衣,透着戴着凤冠霞帔,俊俏的小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颗小虎牙,煞为可爱。
“这一刻,你定是很开心吧!”男人语气极轻,似是从远古传来,纤长的大手轻轻地摩挲着画像,似是真实地触摸到少女的脸庞一般。
“是我没有护住你,苏以沫呀,你怎么就那么傻呢!”
“呵呵——”东篱相濡轻轻笑了笑,清亮的眸底不自觉的溢出些许泪花。
“皇上,苏夫人求见。”正在这时一道小太监的通传声突然响起,顿时打断了东篱相濡的思路。
东篱相濡循声抬眸,抬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,情景地开口,“让她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太监应了一声,躬着身子退了出去。
萧晴衣着朴素,躬身进了养心殿。
“民妇参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萧晴俯身行礼,语气里满是恭敬。
“苏夫人快快请起!”东篱相濡赶忙起身,正欲上前一步搀扶萧晴,似是察觉到不妥,只轻咳一声,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