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系你大伯,医院骨伤科给你留一个床位。”
“哼哼,我把这句诅咒告诉爷爷,让他揍你。”秦瑶在手机上劈里啪啦打着字。
“多大人了,还告状。”简柏宣一把抢过她的手机,见她是在给周禾川发微信:
[我小叔是不是欺负你了?]
“小白眼狼,在右边隔壁,我和他说那些还不是为了你。”简柏宣扫了她一眼,然后不屑道,“没想到你喜欢多愁善感的,一大老爷们还能哭,真出息。”
“啊哈?稀奇了,我也要去看看。”夏时清没怎么见周禾川哭,有些好奇。
“没见过世面。”沈砚尧坐在另一边评价了一番夏时清。
“来,敬见过大世面的你我。”汪旭辰给他倒了一杯养生茶,两人象征性地碰了杯。
“别别别,简教授找你有事商谈。”秦瑶拦住了他,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,然后去另一个包厢找周禾川。
“怎么啦?我小叔和你说什么的啊?他要是骂你你别理,在我眼里你就是无人能及的。”秦瑶见到他的时候倒没发现他在哭,只是眼眶红红的,不言而喻。
“你怎么哭了,是舍不得吗?”周禾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,简柏宣和他讲的不外乎两个内容:秦瑶的车祸以及她的过去。
而简柏宣讲述的自然是秦瑶幼时在简家的经历,浓墨重彩的一笔里有唐钊远无法忽视的存在感。
秦瑶都快被这人气笑了,她好心好意来安慰他,结果他反而吃起了飞醋。
“周禾川,有没有人告诉过你,没那个肚量就别装无私,明明心里怄的要死,介意的要命,还非得装大方放我去,你怎么想的哇!”秦瑶直接坐上他的腿,和他面对面直视。
“没有,我是完全信任你。”周禾川不自在地挪开视线。
“哦,这样啊!”秦瑶亲了他一下,狡黠道,“既然我男人这么大度,那我再去找我慕林哥哥聊会。”
秦瑶然后作势要从他的腿上离开,被周禾川一把摁住,愤愤道:“我不大度,我最小气了,你明知还故意气我。”
“周禾川你怎么傻不愣登的什么都信啊!我是多有分寸感的一个人啊!再说,我哪舍得你吃醋。”
秦瑶头搭在他肩膀上,凑近他耳边开始述说,“他可能确实想挽回我们的婚约,但是他企图用过去的情谊来挽回,我也能同样用这些来劝他放弃。
我哭也是因为想到自己曾经对你的利用、伤害与欺骗而懊悔、伤心与自责罢了,你想想,我当年才多大,肯定纯粹是把他当哥哥的啊!
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有些方面是真的不如你,所以他愿意主动去解除婚约。
其实我在回来找你前,爷爷已经因为心疼我而答应由他出面帮忙了,但我爷爷重诺守信一辈子,我也不能自私到让他因为我的事去卖脸吧。”
“嗯,我知道,我很幸运。”说完,周禾川低沉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要是幸运就不会被我折腾,就不用等我一年又一年了。”秦瑶埋在周禾川肩头瓮声瓮气道。
“简唯心,你是自己从他腿上下来还是我把你拉下来?”简柏宣见他俩迟迟没回就想着来找人,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,眼眸眯了眯,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。
“我说我是被绊了一下摔进他怀里的,你会信吗?”原本幽暗的包厢被灯光笼罩,秦瑶脸上的羞赧无处遁形。
“嗯,你猜呢?”简柏宣皮笑ròu不笑道,看向周禾川的眼神里多了丝质问。
“哎呀,小叔,你好凶哦!”秦瑶不情不愿地起身,转移话题道,“要不要打一局台球?给你看看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前浪被拍倒在沙滩上。”
“行,我倒要看看,你是怎样拍前浪的。”简柏宣挑眉,眼前浮现的是多年前的场景,最开始他和唐钊远打台球,秦瑶观战时甚至都没比球桌高多少,姿势别扭地非得练习。
后来即使给她买了小型儿童练习桌,她也还是逞强地想和他们一起,还得脚踩小板凳,一晃眼当初那个小不点都快嫁人了。
黑八难度太低,一杆清不过就是谁先谁后的区别,斯诺克的玩法秦瑶没信心一杆清,也没觉得简柏宣可以做到,便发挥东道主之谊,大言不惭地让简柏宣先。
秦瑶好整以暇地下巴抵着球杆,饶有兴致地看着简柏宣接二连三地进球,到后面见他越来越顺,起了破坏心思:“啧,也就这时候才能感觉到一向斯文的简教授痞气十足的一面,这才像曾经的荣一校霸嘛!”
是的,任谁都无法将现在学术型的简柏宣与当年荣城一中的校霸相提并论。
“闭嘴。”说起校霸,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