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见状也就沉默着,直到陛下喂完药,又替贵妃盖好被子,才起身朝寝殿外走去,他手里还端着药碗。
“说。”
女官轻声说道;“翻鲁舞姬被赐死前,要见陛下。”
“她说关于曾经的事情,想告诉陛下,曾经是如何对待锦瑟郡主的。”
萧隽一面无表情地盯着寝殿外霓虹灯光的灯笼,后知后觉的发现手里还端着空碗,随意把碗递给女官,淡淡地说道;“带她去偏殿。”
女官应下,“是。”
偏殿内,萧隽一坐在椅子上,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,此刻没有任何伪装,空洞无神的在发愣。
阿丝兰被带入偏殿,脚步微晃的朝着萧隽一走去。
阿丝兰很想如同上辈子一般,亲昵地扑入他怀里撒娇,可她被天牢萧隽一吓到了,现在喉咙还痒痛,不敢有任何动作。
相顾无言良久,萧隽一冷冷地说道;“你对贵妃说了什么?”
阿丝兰沉默着。
“说。”
萧隽一突然提高声音,吓得阿丝兰一慌。
“陛下,我只说我与陛下,上辈子的事情。”阿丝兰带着哭腔地说着。
“上辈子?”
萧隽一讥讽嘲笑道;“朕能看上你?一名贱籍舞姬?”
阿丝兰瘫坐在地上,呢喃道;“对于现在的你来说,我的确是个卑贱的舞姬而已。”
“是你忘了,忘记我们在草场时的日子,忘记了我身怀有孕时,为我放下身份按摩揉腿,忘记了你爱我时的模样。”
“可是我记得,无论何时我都记得你,我跋山涉水,走了无数个白夜,历经风雨带着我的爱来找你。”
萧隽一静静地听她说着,心里却是想到和锦瑟的点点滴滴,从年少时,再到她以蛊虫意识回来。
甚至同宫玉的相处的点滴,都被抹灭而去。
锦瑟真的回不来时,他萧隽一可以喜欢宫玉,锦瑟回来时,一切的人都是过客。
没有谁能比过锦瑟在他心里的地位,没有谁能再让他掏心掏肺,他只爱锦瑟。
“隽一。”阿丝兰弱弱地喊了一声。
这无疑是加剧萧隽一的怒意,伸手接住阿丝兰的脖子,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居然敢直唤朕名字。
五指紧收,阿丝兰缺氧面色涨红,一双灰色的瞳孔缓缓放大,“陛。。。。陛下。。。。!”
“我。。。是。。。阿丝兰啊!”
萧隽一才不管什么兰,她伤害锦瑟就该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