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蘅一直没有来过。
忽然,他听见了脚步声。
来人眉清目秀,带着些儒雅的气息。
“你是何人?”长烬问。
“魔族祭司。”说着,祭司便想去探他的脉搏。
见他并无恶意,长烬微微暼眉,“你可知我是何人?”
“天界战神,谁人不知。”祭司知道他想问什么,也不拐弯抹角,“是晚蘅让我来的。”
“你叫她晚蘅?”魔族中人,就算是大长老也应当称她为“魔尊”才是。
看来,他与晚蘅的关系不一般,长烬的心中有一丝不悦。
祭司心思缜密,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难道晚蘅并不是单相思?
“是。”他面上不动声色:“我替尊上把下脉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伴随着铁链的响声,长烬收回手,祭司虽无恶意,但他对魔族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,断不会让他近身。
长烬不愿,祭司自然也不能强求,只能悄悄用秘术探了一下,发现他果真伤得不轻。
祭司刚出了玄冰洞,便被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大长老叫住了。
“长烬伤势如何?”大长老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战神并未让我近身。”祭司如实回答,但隐瞒了他已知其伤势。
“是吗?你该知道战神的存在对魔族有多大威胁。”大长老神色隐晦不明,“不要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一阵噬心绞痛,祭司捂住心口,细汗已布满了额头。
他知道,这是大长老对他的警告。
祭司其实也有过挣扎,身为魔族的祭司,他的族人均死于天界之手,只余下他一人。
他对天界并无好感,但魔族于他而言更多的是责任。
祭司虽生而为魔,却不喜杀戮。
更何况,晚蘅真心相待,他并不想辜负她。
……
祭司走后,又是一阵脚步声。
“师尊,这几日过得可还好?”晚蘅端着一碗药款款走来,“这玄冰洞中的滋味可还好受?”
这是在报复长烬曾将她扔进han潭整整三日吗?
正盘腿打坐的长烬,睁开了眼睛,看她一身红衣如火,想起九璃塔里的幻境,神情严肃:“你当真愿意成为魔尊?”
“为何不愿?”晚蘅手下一顿,将药放在一旁,转身看他,沉下脸色,“几日未见,师尊,这是又要同我说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