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,不喜欢桃树吗?”晚蘅眨着眼睛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。
长烬有些心软,便随她去了。
虽然这几棵桃树,是晚蘅拔了他种的几珠极品千年灵芝草之后,才腾出来地方种下的。
她说:“师尊,等桃花开了,我为你摘几枝,可好?”
“好。”
许是九重天上灵气充裕,远非凡间可比。
这几珠桃树吸取取了日月精华,虽是凡品,竟愈发娇贵了起来。
饶是晚蘅每日都悉心照料,也久不曾开花,更别说结果了。
晚蘅常与长烬吐槽:“师尊,这桃树难道是千年一开花,千年一结果。这都快比的上蟠桃了吧。莫不是,桃树成精了?”
而长烬只是笑笑,不语。
千年过去,好不容易等到桃花开之时,晚蘅自是第一时间叫他:“师尊,师尊,你快来看!”
长烬闻声而来,只见一袭碧色长裙的少女站在桃树下,怀里还抱着几枝刚刚攀折的桃枝,笑靥如花。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
这画面,当真是美不胜收。
这是长烬第一次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,他回她道:“好看。”
思绪恍惚间,长烬似是看见了晚蘅。
她摘了个桃子,递给他:“师尊,吃桃子,可甜了。”
长烬轻咬了几口,桃汁清甜,驱散了茶水的苦味,却解不了他心中的苦闷。
长烬觉得自己应当是旧疾未愈,不然怎么会老是出神。
今日凌霄殿议事,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暗自叹了一口气,长烬回到书房,提起笔却不知写些什么。
不经意,瞥到书案上,有几张纸上,歪歪扭扭地写着“晚蘅”。
她初来时,什么也不会,长烬很有耐心,常握着她的手,教她习字。
可不知为何,晚蘅总是写不好自己的名字。
但是“长烬”二字却是写得极好。
晚蘅说:“这是因为师尊的名字比较简单嘛,是‘蘅’字太难写了。”
然后在一旁捂嘴偷乐。
他不知,他的名字早已被晚蘅写过万遍,一笔一画,皆刻在了心上。
长烬不懂她的小心思,只嘱咐她需勤加练习。
“遵命!”晚蘅表面上答应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