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姑娘,你真的想让我把你推倒在地?“
“大人若是那狠心之人,大可如此。”
如果他要这么做,就不会等到现在了。
裴丞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,他缺乏相关经验。
若她跟楚氏那般动不动撒泼,他反倒是好办。
可眼下……
“慕姑娘,世家公子有多少不够你选的吗?多少都能帮到你慕家,你大可不必这样。”他企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“你找个年纪大的,别人会笑话你的,你仔细想想,跟你同龄的姑娘都找年轻的男儿,而你找个我这年纪的,别人会怎么说你?你可不能犯傻。”
“年轻就一定好了?谁不知道伯爵府的次子家里家外一群女人,喝了酒就打他妻子,人家不到底跟他和离了?别人谁爱笑话谁笑话,我不在意,我就想要大人这样的。”
她还挺倔。
“若裴家与慕家是世交,也许……”裴丞顿了顿,“但两家不是,这是不行的。”
慕云烟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大手,“大人,我说了,我不会逼你为慕家做任何事的,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吗?”
裴丞的话语好似卡在了喉咙里,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好了。
“相信你也听说了婉妃娘娘堂妹的事儿,你是在跟她学习吗?还是也想去牢房坐个几年?”
纵是慕云烟再怎么舍得下脸,听了这话终是松开了手,见他往后退了几步,仿佛她是怪物似的。
“大人把我与姜姑娘混为一谈,可见我在你眼里已经成为了那样的女子。我知道今儿犯了错,忘记了家人的叮嘱对大人冒犯,回家会自请责罚。”她心里颇为难受,“大人既如此瞧不上我,我无颜以后再私下见大人,对刚刚的行为,实在对不起。”
慕云烟疾步走开,她既为自己的莽撞后悔,又为自己尽了力依旧没抓到机会而感到遗憾。
回去的路上,玉儿见她光哭什么也不说,也不知道怎么安慰。
回到家她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母亲后就自己去跪了祠堂。
尽管余氏说了不用跪,但她觉得自己做错了,得受到惩罚。
这一跪就是三天,她没离开过祠堂。
余
氏初五早上的时候进宫去见了慕氏。
“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跪满了三天,在祠堂着凉发了烧,病了一日了。”余氏说,“裴尚书那么说了后,她对其说无颜再见了,娘娘看这事儿……”
慕氏道:“就这么着吧。”
余氏点了一下头后迟疑,“那裴尚书那边……”
“这招看来对他不管用,我再另想对策吧。至于云烟,嫂子觉得冯尚书的次子合适吗?正好借着成婚的名义将他从兄长的军营里调回京都城,留做京官。”
余氏觉得可行,“那孩子瞧着稳当,冯家家风也正,是咱们自己人,放心。”
“那你回去跟云烟说说,问了她的意见后再与我传个口信,她同意的话我再给冯尚书传信说这件事。”
“好的。”
余氏走了后,慕氏放下手中的茶杯,“这个裴尚书,果然不好钓。”
“就算不好钓,现在陛下对他可不完全信任呢。”
“暂且不说他了,心烦。”
刚说完外面的人进来通传说萧贵妃来了,慕氏挑眉,“不是请过安了,怎么又来了?”
“许是有什么事呢。”
慕氏让人放她进来。
“姐姐,你听闻了么?内宫又有新的姐妹了。”萧贵妃笑吟吟说,“臣妾刚刚知道的,第一时间就来给姐姐说了,婉妃身边的侍女黛纯被陛下宠幸了,刚被封了纯答应。”
“婉妃身边什么时候有个叫黛纯的侍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