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谬!”姜青轩胡子都翘起来了:“裴池位高权重,宦海沉浮多年,什么绝色美人没见过,那里瞧得上咱们阿容……”
“再说了,他……”姜青轩嘀咕道:“他可是已年近三十,都快能做咱们阿容爹了,哪能这么恬不知耻!”
“真的不是?”
“妇人之言!可笑!”
尽管自家夫君吹鼻子瞪眼的,苏氏却好歹心安了下来,却也没有掉以轻心,第二日便叫了姜容来,每日晨昏定省,又盯着学针线,学管家,所有酒席宴会一概推了,每日只管拘着她在府里,不得外出。
倒是姜容,收到这大包东西,倒是模模糊糊的想起了裴池来。
那一年她随母亲去江南外祖家,途中遭遇水匪,还是裴大人救了她一命。
还有元宵花灯节,他送了自己一盏琉璃宫灯,至今还挂在她的床头。
姜容抱着裴池新送过来的兔子灯笼,稚嫩的脸颊上竟浮现出了一抹红晕。
裴大人,真是个好人呢。
她既收了人家的东西,按照礼节,可是要回礼的。
小姑娘吭哧吭哧地抱起了自己平日里存钱的箱子,从里头抓出了一大把碎银,又犯了难,给裴大人回什么礼好呢?
过了几日,姜容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家门,去书斋选了一方砚台,亲自送去了尚书府。
裴池还未下朝,门房见惯了来尚书府送礼的人,只是这娇滴滴的小姑娘,却还是头次见。
也不敢收她的东西,只连连摇手:“姜姑娘还是请回吧,我家大人说了,遇见送礼的,只管打出去。若是收了,小的可是要被发卖出去的。”
“我的也不能收吗?”姜容抱着东西,细声细气的问道。
门房一时哽住了,竟不知怎么回她,只得再三摆手。
好巧不巧,裴池的马车正好到了门前,他掀开帘子,便瞧见小姑娘难过的模样,一时有些愣住。
谁欺负她了?
裴池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。
很快,他又反应了过来。
她来做什么?
出神之际,小姑娘见着他,眼睛却是亮了,连忙小碎步跑了过来,将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一塞,竟是半分也不怕他。
裴池瞪着还用红绸绑了蝴蝶结的箱子,声音有些僵硬:“这是什么?”
小姑娘害羞的笑了笑:“是回礼。”
裴池揉了揉眉头,冷声道:“我不收礼。”
话音刚落,对面的小姑娘眨了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