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此事攥在我手中,没有任何外力阻扰,能快得过我禀呈父王……
……若你将此事告诉外人尤其是二弟,我会为此不快,我若不快,观音,你知道我可能会做什么……
纵是身前眸光恳切,但那一字字威胁之语,锥心刺骨,令萧观音有口难言,宇文泓见她迟迟不语,想萧观音或是还不相信他的真心,还在恼他之前种种欺瞒之举,恳切急问:“观音,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?”
话音刚落,室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,少年关心担忧的声音,微微沙沉地响起,“姐姐……你没事吧?”
先前,宇文泓为能同萧观音好好说会儿话,自将萧观音送回善庄,就将醉中的她与自己,一同锁在这间房里,不让旁人进来打扰,他的这一举动,自是让外面的管事侍女等,为此忧急不已。
虽然长乐公是曾经的姑爷,但现下已不是了,怎可这般蛮横无礼地与醉中的小姐同处一室,管事侍女等,俱为此心急不安,可又无法,一是小姐醉了,没有开口吩咐他们做些什么,二是长乐公身份在此,他们不能随意冒犯,三则,此地位于郊外,离京中安善坊萧家来回车程不短,请老爷公子等,过来做主,一时之间,想是来不及的。
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一众人守在外头,正不知如何是好时,正好小公子来善庄了,这算是终于来了一位主子,莺儿等人,忙将此事告诉小公子听,心系姐姐的萧迦叶听了,立走至姐姐房门前,关心叩问。
“姐姐”,在听无人回应后,不由心急的萧迦叶,叩门声也大了些,“姐姐,我是迦叶,你没事吧?!”
室内,萧观音在看了宇文泓一眼后,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,而是先趿鞋下榻,从内将门打开。
萧迦叶原担心姐姐在内受欺负,但入室一看情形,见姐姐神色沉静,应是没出什么事的,暗暗松了口气,他依仪朝姐姐从前的夫君长乐公,行了下礼,看他根本不注意他,一双忧灼的眸子,只眼巴巴地望着姐姐,像是在等待一个很重要的答案,而姐姐一直不说话,也不看长乐公,只是携他这弟弟在窗下坐了,给他倒茶。
宇文泓人在萧观音居室内又留了一阵儿,看萧观音似是还不肯相信他,不肯如实相告,心中难过的同时,亦能理解,短时间内,她还无法接受他的道歉,无法相信他这个人,毕竟,从前的他,真的太过糟糕。
虽然不能听她亲口说出实情,但有了“迦叶”这个点,到底也有下手可查的地方了,宇文泓如今不比从前,是个忙人,今天是贸然丢下差事跑来,这时候,必得回去善后了,他瞄看了坐在萧观音身旁的萧迦叶一眼,将要走时,又无人应答地同萧观音说了一些话,最后静了静,望着萧观音,轻声嘱咐道:“今日那样贸然跑去酒馆喝酒,再不可了,你一个人这样,是很危险的。”
正在喝茶的萧迦叶,听姐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,惊讶地一口茶呛在嗓子里,边轻声咳嗽,边等长乐公离开后,问姐姐道:“……长乐公说的,是真的吗?”
萧观音默了默道:“是真的。”
……今日,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许是长久积攒的郁沉心事,在刺激下,全然爆发出来,整个人心里像涌着一团火,那样执拗地一个人往前走,那样冲动地走进酒馆想灌醉自己,确确实实不似平日的自己……
……宇文泓说的对,那样做,确实是很危险的,她不该那般,现在想来,都有些后怕,可当时,为什么敢就直接一个人往密林里走,敢一个人到酒馆里喝酒,明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且酒量极差的,却还这般大胆妄为……
……是因为,心底深处知道,其实她不是一个人,宇文泓,就在她的身后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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