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天就很是不放心了。
他道,“母后不必为儿子担心。这些事又同儿子无关。”
皇后看了他一眼,“果然无关?”
赵凛说当然,“儿子小小年纪能知道什么?能将父皇惹成这般?不过话又说回来,那书上所写,母后以为真假?”
然而皇后娘娘亦是不知,“本宫与你父皇不睦许多年,还不如身边的宫人亲近,本宫如何晓得?只不过,仁康太子妃确实风姿卓越,如九天之女,宫中上下无人不赞啊。”
但皇后说不论真假,这件事情不在以前而在以后,“看你父皇这么大反应,这事还真就不好说的很,太子不要掉!以轻心!最好能稍缓两日再回!”
赵凛没有应下,却托她照看东宫。
“儿臣明儿去祈雨,进来宫闱混乱,烦请母后照看东宫。”
皇后忧心忡忡地挥了手,“本宫晓得了。”
翌日朝堂果然是一场浩劫。
皇上怀疑城门楼上吊着的不是厌真生,或者厌真生还有团伙,要再次大兴抓捕,全国上下全部停掉书肆书局严查,一旦抓到,一律凌迟!
朝臣简直一边倒的反对。
之前只查江南就已经够乱了,如今两京十三省全部纳入彻查范围!时节已经入夏,秋闱在即,这般闹得人心惶惶,可不是好事!
魏阁老带头请皇上三思。
满朝文武几乎全都跪了下来。
连程阁老都在最后随着众人跪了下去。
皇上看着座下朝臣,只觉千层大浪拍了过来。
这浪后面仿佛有一只手,在不停地推波助澜。
或许是一人之手,又或许是百人千人之手。
朝堂一片寂静,文武百官跪拜,但皇上心头浪涌,难以寂静。
他一把拍下龙椅,朝着下面连道三声“好”,甩袖离去
待轿撵回了乾清宫,太医已经在此等候。
皇上支着头半卧在榻上,只觉一阵一阵头晕。
太医诊了脉。
“陛下还是当清心静养为主。”
皇上冷笑,“朕若能清心,也不会在此头晕了!去开个方子,莫要似昨日那般头痛不已!”
太医连连道是,快步去了。
皇上已经有了头疼之症。
他想到前朝文武百官,想到魏阁老领头带着众人跪拜,又是一阵头晕目眩。
魏阁老倒是德高望重,却越发同他对着来了!
上次太子要审问厌真生,便是魏阁老两番附议!
太医开了方子来给皇上过目,又下去煎药了。
皇后闻讯到了乾清宫。
皇上想到了太子年底同魏家女的大婚,就是皇后一手撮合的,直接摆手。
“不见!”
皇后走了,贵妃又来!来了。
皇上实在不耐烦见人,可想到了贵妃替他按头颇有几分手艺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