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听到薛湄哎哟一声:“什么尿床,我羊水破了!不应该啊,还有五周呢……”
她只是蹙眉。
萧靖承对女人生产的事,接触不多,初一听没听懂;直到她唠叨“几周”,猛然反应过来。
薛湄总是用“周”来计算自己的孕期,萧靖承听她说无数次,都听习惯了。
“是要生孩子了吗?”他立马坐了起来,“我去叫医婆!”
老皇帝从野人的寨子里,挖出三个医婆准备着,要给薛湄接生。
她们跟着薛湄,就住在隔壁。
整个行宫一片兵荒马乱。
老皇帝不能进产房,在外面急得团团转,不时问一句:“生了吗?”
医婆出来告诉他:“陛下,公主只是破了水,还早。”
薛湄趁着还有力气的时候,赶紧从空间里把输液袋、适合自己的血袋以及伤口消毒用的酒精棉等,都拿了些出来。
“……到时候听我指挥,都不要慌。”薛湄对医婆们说。
医婆们:“……”
这是她们见过最淡定的孕妇,也是她们见过最猛的孕妇。
薛湄还算很幸运,在羊水破了之后的两个时辰,她的宫口开了,这个时候阵痛就如期而至。
阵痛比薛湄想象中更痛。
薛湄一直对怀孕生子很抵触,就是因为这件事带来的各种痛苦是她没办法承受的,而她也没有想过要为哪个男人生孩子受罪,直到她遇到了萧靖承。
男的不能再产房里,这是古代的规矩,薛湄原本不同意,想让萧靖承陪着她。
但产婆们给薛湄跪下了。
男人进产房不吉利。若是薛湄生产有什么意外,皇帝肯定不会放过这些产婆,所以不管是为了她们还是为了薛湄,她们都不准男人进来。
萧靖承站在窗外,心急如焚。
老皇帝索性不去看,只是派了人盯着,有消息就告诉他;但是时常派人又来催,问怎么不去告诉他。
薛湄阵痛的时候撕心裂肺,不过她没有乱叫。
她有医学常识,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保存体力,一旦过度消耗了体力,后面会更难。
卢殊卢文不在这里,彩鸢也不在这里,只有照影跟着她。
照影是个半桶水,属于初级护士,根本帮不了薛湄什么。
万一真的要到剖腹产,那后面就严重了,所以薛湄希望自己能顺产。
她要尽可能为顺产做好准备。
只是当阵痛越来越密集的时候,薛湄就感觉自己像被裂成两半。
她死死地咬住了一块手帕。很想给自己来个无痛,只可惜她没有合格的麻醉师。
若随便乱打,弄个全身瘫痪,那就好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