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肯定没有。”萧靖承说,“谁敢到我府上闹洞房,是活腻歪了吗?”
薛湄:“……”
薛湄见过一次大哥的婚礼,所以,对这些套路就很熟悉了,她没有大惊小怪的。
只是不太好意思,她自己快吃完饭了,她还以为萧靖承要深夜才回来。
“让厨房再给你送饭?”薛湄问。
萧靖承伸头看了眼:“你吃的什么?”
薛湄:“米饭,一碟子炒素白,一碟子腌菜炒ròu,一道红烧羊ròu,一道蒸牛骨。”
萧靖承看了眼,发现薛湄的菜才吃了三分之一,他就道:“盛一碗米饭就行,不用添菜。我吃你这个,多了吃不完。”
在自己家过日子,没必要铺张浪费,能吃多少就做多少,这是薛湄以前跟萧靖承说过的。
现在在厨房那边管着饭菜的,是薛湄的rǔ娘戴妈妈,所以萧靖承也不怕下人们找不准王妃的口味。
果然,片刻之后他的饭也送来了。
戴妈妈特意多炒了一碟子菜蔬,这个不怕多。
萧靖承吃得很香,很快就吃好了。
他们夫妻俩用了饭,这边夜幕才彻底降临。正院的屋檐、树梢、院墙都挂满了灯笼,金碧辉煌。
屋内更是数不清的烛光。
整个庭院亮如白昼,处处耀眼。
吃过了饭,萧靖承去更衣沐浴,薛湄这边的丫鬟已经利落的帮他们铺了床。
床上多余的被子换掉,铺床用的那些果子也换下来,换了崭新又将洗过的床单,这是薛湄特意叮嘱过的。
她的床单一定要将洗过才能睡。
新打的被子,蓬松柔软,等丫鬟们铺好的时候,薛湄就往床上一躺,整个人软软的陷了下去。
她笑起来:“我的天哪,这是铺了多少床被子?”
丫鬟们抿唇笑,没接话。
等萧靖承进来的时候,薛湄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,她今天是真的累了。
没有穿过铠甲,突然往身上披挂二三十斤的东西,又要走那么多的路,完成那么复杂的仪式,还没怎么吃饭,任谁都受不了。
萧靖承坐在床边,轻轻摸了摸薛湄的头发。
薛湄的头发软而密,摸上去一大把,铺陈在后背,萧靖承又亲了亲。
见她睡得实在香甜,萧靖承吹了满屋子的灯,只留了两盏红烛。如此一来,屋子里的光线就很黯淡。
他放下了帐幔,把最后一缕光都挡住了。
只是他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,故而他把那两盏红烛挪过来,坐在炕几上翻阅一些奏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