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李睿本着练兵的目的,要求陆军部主动发起局部战争。
当然,若是这些局部战争中有成功的,那就更好,若是不成功被镇压下去了,也必然让大景和垣国的朝廷焦头烂额,顾此失彼。
任何一个封建帝国都经不起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。而拥有五个州托底的“明军”是有资本发起这种让两大帝国不断失血的战争的。
哪怕这大景和垣国再强大,不断失血之下,总有轰然倒下的一天。
这就是从战争从去取得政权,名正言顺的“阳谋”。
天下如棋局,有的人是下棋的,有的人是棋子。李睿通过数年的布局,现在就从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成长为了勉强可以走上棋盘的棋手。
随着李睿命令的发出,整个大景和垣国的内部突然就乱了。
只是,大景帝国的内乱来的更加的猛烈。
本来,大景帝国虽然整个朝堂之上都是文恬武嬉,贪污盛行,可以说也就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。
但,老百姓的日子还是勉强能过的下去的,也就是说,老百姓配上点树皮野菜,杂粮糠皮,在没有灾年发生的时候,虽然吃不饱饭,但还是饿不死的。
可是,大景帝国九州八十
一郡,地盘实在是太大了,南北、东西之间地理差异也是无比巨大,所以,大景帝国每年总会有一些地方发生天灾,不是旱灾就是水灾,不是虫灾就是风灾。
于是,大景皇帝就有一个日常任务,那就是赈灾。
哪怕这赈灾过程之中有大量的钱财和粮食被那些官员中饱私囊,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点落到灾民的头上,就这点点赈灾粮食,也就勉强能把灾民的肚子糊弄过去。
大景帝国的老百姓都很纯良,只要有口吃的,只要饿不死,就会是天下最乖巧温顺的绵羊,绝对不会造反的。
当然,若是没有饭吃,面对只有饿死这一条路的时候,那大景帝国老百姓能爆发出来的能量就是巨大而恐怖的。
大景绍熙六年,五月初三,大景冀州山东郡突发大旱,整个春耕期间连续三个月没有下雨,农人无法播种。
春天不能播种,秋季当然就是颗粒无收,面对已经绝收的定局,大量的山东郡老百姓开始逃荒。
其实,山东郡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。
往年,山东郡只要有灾荒,老百姓就会出去逃荒。
当然,这些老百姓逃荒就犹如无头苍蝇,漫无目的逃到其他州或者到本州其他郡,只要能挺过一年,第二年春季,这些出去逃荒的老百姓就会回到家乡。
但凡老天爷给点面子,春天能够风调雨顺,这些逃荒的老百姓,就立即变成乖乖种地的顺民。
朝
廷也就会在灾情发生的时候发放点稀粥,在第二年春天,给回到家乡的灾民发放一点口粮和种子,用以让这些农人吃个半饱,老老实实地在家种地,而不至于造反。
久历灾荒的山东郡众官员对这种情况的处理也是驾轻就熟。
只是,今年的逃荒似乎出现了点问题。
所有发生旱灾郡县的老百姓并没有如同往年一样,像炸锅的死水一样四散而逃,而是从各县汇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流动。
这一异象,立即就引起了山东郡郡守梁师道的警惕。
梁师道是大景帝国山东郡守,但同时也是当朝太师高丘的女婿,所以对这灾民的动向非常敏感,于是派人进行了调查。
这一调查可不得了,居然有人在刻意引导灾民的流向。只是这些人藏在灾民之中,只能隐隐预约的感受到有人引导,却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挖出来。
于是梁师道紧张了,他非常明白,这灾民变成流民,流民只要稍加引导,立即就是流寇。而这数万流寇,却是自己山东郡出去的,自己这个郡守必定是难辞其咎。
若是朝中的政敌以此攻击自己,哪怕是自己的岳父恐怕也对此无能为力。到时候,自己一定是被当成弃子而抛弃。
想着自己的背景,梁师道慢慢地下定了决心,自己若是为了平叛而率军杀了数万贼寇,那就只有功劳而没有过错。
相反,若是自己不理会灾民,让灾民变成了流寇
,那自己这个山东郡郡守也就当到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