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机关弩,一招一式,都是怒北军的手笔啊。”
“怎么会?!”沈菀难以置信的睁圆了眸子。
缘由无他,怒北军是她外祖父一手建立的,如今掌舵人是她嫡亲的三舅舅!
傅灼眸中却闪过厉色:“我亲手建立的驭关军早有崛起之势,也不知他是卖了谁的人情,顺手除掉我,再将我的心血收入囊中。”
“或许不是他呢?我三舅舅不会蠢到用自己的刀杀你!且他定然知晓我也随行……”
三舅舅常来探望她与外祖母,在沈菀眼里,那是亲人啊。
静默良久,傅灼终究不忍心再与她争论此事:“既敢将怒北军暴露在我们面前,想来是做足了准备让我们回不了京都,是与不是,且看事实吧。”
沈菀眼睫微颤:“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,你的伤口要尽快处理。”
一处被藤蔓遮掩住入口的山洞,成了他们暂时的避难所。
拳头大的石缝成了唯一的光源。
暗箭被拔下的瞬间,傅灼的伤口血流如注。
撕下裙摆为他堵住伤口,沈菀将一路采摘的草药拿了出来。
“你会医术?”傅灼意味不明的盯着她。
沈菀摇头:“我不会,只是和外祖母学着认了些草药,这是大赢草,止血消毒的。”
“难怪。”他失笑,“你手上那株是要命的阎王草,与大赢草长得相似,区别只在叶片边上,你仔细瞧瞧,是不是呈锯齿状。”
第二十二章
沈菀愣愣盯着手中的阎王草,已然憋红了一张脸:“对不住。”
傅灼听了只是笑:“你扔在脚边的那株是仙鹤草,可收敛止血。”
“侯爷懂的可真多。”沈菀讪笑,将药草凿碎了覆在傅灼伤处。
他痛得面色发白,却忍着一声不吭,还云淡风轻的与沈菀调笑:“过奖,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,都是经验之谈。”
替傅灼包扎好伤口,沈菀去外头打水,沿途采了些果子和药回来。
这一顿折腾,便到了黄昏时候。
未免火光自缝隙透出暴露了位置,沈菀不敢燃起篝火。
待双眼适应了黑暗后,借着微弱稀薄的月光,勉强也能视物。
傅灼伤重需要休息,她不敢睡熟了去,眯着眼听着四周的动静。
听得身侧越发粗重的呼吸声,沈菀心中大惊,连忙伸手去探傅灼的额头。
滚烫的温度十分烫手!
“糟了。”她暗道不好,伤后的高热是会要命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