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离得近,宁凝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,那是她昨晚受不住,让他停下,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,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。
瞬间,所谓“伺候”两个字变得烫嘴了。
宁凝冷哼一声,一把推开他。
徐蔚霖顺势放手,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,给宁凝梳头束发。
宁凝看着镜子里的男人,思绪有些飘远。
这一幕,若是从前的宁凝坐在这里,会是什么情形?
徐蔚霖轻柔捻着宁凝的的青丝,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瞳色,若是能一直这样便好了。
各有所思,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,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。
辫发挽髻,徐蔚霖都一点都没有弄疼宁凝,她望着镜子的自己,伸手碰了碰发髻,竟然没有散。
徐蔚霖的手艺竟然不比最好的妆发娘子差。
他还有什么不会的?
“阿凝看起来很满意,既如此,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?”
宁凝眸光一定,一丝冷漠闪过,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。
少顷,宁凝淡淡一次,却说——
“要跟在我身边可以,只是如今的北朝已经不需要太子,我倒是缺一个男宠。”
第二十六章
徐蔚霖心痛一刺。
可下一秒却道:“那你是否只要我一个男宠?”
宁凝微诧,她记得徐蔚霖最厌恶别人将他同男宠之流相提并论。
记得从前有个大胆豪放的县主,说要找一个和他相似的男宠。
而说这话的当晚,这个显著就应为抢占良田,纵仆行凶等罪名被贬为庶人。
如今,她直白拿这等事嘲讽徐蔚霖,他竟然还能一脸平静,还跟她讨价还价?
“不愧是前朝太子,为了那么几个废物,可当真是能屈能伸。”
宁织说完,转身就走。
他待在他身边,并非是为了季琼羽和宗亲。
徐蔚霖动了动唇,解释的话到底还是咽了下去。
他只是想陪在她身边,陪着她,把丢失的那三年弥补回来,哪怕他不能再以夫君之名陪伴左右,哪怕他没有一个正当名分。
她如今是北朝女帝,日理万机,除了要杀瞭望殿的那三人,再想不起他。
他不愿再看到宁凝用那双冰冷的眸子再看向他。
他只能以这种曾经最厌恶的身份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