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说道:“星老师。请他……”
升降台缓缓上升,原本的暗处被灯光打亮。秋生顺势望去,忽然间,忘词了。
这本来是极大的失误,但是此时此刻,几乎没有人去追究他的错误了。
因为就如同秋生一样,场下所有人,都陷入了一种头脑空白的状态中。
少年皮肤生得极白,像是山巅一皑白雪,看着却极为柔软。眼尾一点淡红的痣,因为皮肤白,反倒显得那痣极为艳丽,和殷红唇色相差无几。
人的审美颇具私密性,通常不能达到一致,但是在这瞬间,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,眼前少年具备极具侵略性的美感,近乎一眼便像锋芒刀锋般剖开胸膛,让人恨不得献上那颗滚烫的心脏。
偏少年像对自己的艳色毫无所觉,肆无忌惮地挥洒着。
淡白灯光映在他身上,和覆上一层月光般,与画中月下的九尾,几乎都要混淆在一处。
摄像机拍的很清楚,连他微抬起的手腕,上面淡青血线都看的清楚。随着他向前一步的动作,隐约可见修长颈项下一弯漂亮的锁骨,他的目光落在画上,专心致志地开始讲解那幅《青丘》。
台下静的可怕。
这么多人的会场,却连一点窃窃私语的交谈声都听不到,只剩下急促的吐息声。
这时候屏幕上的画面,明明应该转为被挂起的画了。可是镜头就是左右在霁摘星的脸、手、身形,甚至一截皙白的锁骨处,左右转动。不得不说,这是个十分冒进又极得人心的举动,至少展现的都是在场所有人想看到的。
霁摘星准备的话很短,当他发现自己说完,却等不到秋生的接话时,下意识看了秋生一眼。
美人颦蹙的模样恨不得让人将心都挖出来献上,秋生在千钧一发之际,找回了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,开始下意识地僵硬背诵自己的台词。而霁摘星也收到信号,功成身退了。
他回到后台,拆开新的口罩戴上。这里隔音做的很好,当然也没听到几乎是下一瞬间爆发起的讨论。
“他叫什么?”
“《青丘》的作者——该死,太低调了,搜不到信息。”
“要命,参加个周年庆而已,我以后不会单身一辈子吧,看着他就不像会和我结婚的样子。”
诛仙阁的席位上。
薛问失手将手机摔在地上,满脸不可置信。
霁摘星变了很多,但薛问依旧能认得出来……虽说这种时候,他恨不得自己认不出来才好。
这声响让花锦城也回过了神。他下意识喝了手边的冰水,舌尖蔓延上来难言的苦意。
唯一能让他觉得有些许安慰的,或许就是想象下现在的薛问了。
台上的人,薛问曾拥有过。
又亲手放弃过。
那种扭曲的快意,才让他能继续维持现在平静的模样。
受到冲击更大的,可能是混吃等死盟了——
雀翎最先回过神来。因为过分清醒,反而能很快脱离出来,他也喝了口手边饮品压惊,看向仍然怔怔望着台上的邵鎏云,那点些微妒忌终于变为了幸灾乐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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