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梨给赵婆子夹了一筷子菜,慢条斯理说道:
“所以这事很简单,家我们早就分了,不存在分不分家的争论。
不过相公如今公务繁忙,我也有县学的事需要操持,所以再加上历代县令都是住县衙的。
所以我们夫妻二人才想要搬出去。”
苏小梨露出个轻松的笑:“当然,要说私心,我也是有的。我这人不喜束缚,而且有些事情,可能时不时需要出门。
爹娘开明,从不限制我,但我自己心里却不想总打扰你们清静。咱们这样,也算是各得自在。”
孟常浩在桌子下面握住苏小梨的手,微微捏了一下,然后看向赵婆子和孟老爹:
“爹娘,其实事情没那么复杂,私下里也是我和娘子先提的。
至于原因,一方面是为公务,一方面是我想和娘子有更多单独的空间相处。”
孟常浩从小在孟家长大,在座都是他的血脉亲人。
孟常浩明白孟家此刻每个人的担心。
就像他明白过去许多年,孟家所有人勒紧裤腰带,再苦再难也要供他念书的辛苦和期盼一样。
苏小梨回来是喜事,今晚饭桌上了酒。
孟常浩倒了满满一杯酒,举杯说道:
“从我八岁开蒙,到十八岁科考。这十年时间,诸位对我的付出,我铭记于心,永不会忘。
大郎二郎还有以后出世的侄子们,如果有读书的好苗子我一定尽我所能教导其读书识理。”
孟常浩这番话,算是彻底叫孟家众人放了心。
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拼死拼活的把孟常浩供出来?
情谊确实是真的,但像孟一、孟二,成家之后依旧在供孟常浩这个弟弟,不就是图以后给子女后代搏个前程吗?
其实孟二还想提几句家里生意的事,依他性子,肯定是握到自己手里的越多越好。
但话说到这个份上,孟二看看孟常浩看看苏小梨,还是把小心思咽了回去。
说实在的,这俩人他都有点怕。
一个也惹不起。
孟二心里头咂摸道,但愿以后他的二郎也是个跟孟常浩一样的读书苗子,将来也能高中做大官。
弟弟当了官,孟二不敢对他吆五喝六,要是儿子做了官,总得听他这个当爹的吧?
孟小妮有点闷闷不乐,晚饭结束后,闷头去厨房刷碗。
孟大郎不想听他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