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委屈道:“姐姐坏!我不喜欢姐姐了!”
任宁看着这场景,又是一阵无语,她走过去把阿依朵抱在怀里,顺手在她脸上rua了一把,“这大晚上的,少吃些油腻的,你长身体呢,可不能积食了。”
阿依朵回头看任宁,大眼睛眨巴了一下,问道:“任姐姐,积食是啥意思啊?”
任宁想再解释一句就是食物不能消化,可一想到力蛊部落那些人的铁胃,便立时闭嘴了,转移话题道:“没事,小孩子不用知道那么多,姐姐有几个问题想问你,阿依朵能告诉我吗?”
阿依朵油乎乎的小手挠了挠头发,眼神澄澈,小大人一般地回道:“姐姐是想问我们为什么离开寨子,来邕州城吗?”
任宁愣了一下,眼神变得有些古怪,不知道小姑娘是聪明猜到的,还是有什么别的手段。
“阿依朵能读心,你在她面前是没有秘密的。”阿依娜将吃剩的鸡骨头扔在桌上,忽然看着任宁说道。
任宁沉默了片刻,又问道:“这是阿依朵自身的本领吗?还是她的蛊虫?”
“是蛊虫。”阿依娜并没有隐瞒任宁的意思,她似是吃得差不多了,用手边的帕子擦了擦手,随意道,“阿依朵的蛊虫有些特殊,是我们寨子里蛊王的直系后代,从她出生就与她绑定了,读心只是那蛊虫的一个小手段。”
任宁眸光微闪,读心还只算是小手段,那肯定有其他更厉害的本事,想到阿依朵在城门时的惊艳表现,她心中对力蛊部落不禁又慎重了几分。
“任姐姐,我这次和姐姐从寨子里偷跑出来,是为了要找咱们神树的分枝。”阿依朵似是对任宁格外的信任,完全没有隐瞒的就同她坦白了实情。
“神树?”任宁又一次发出疑问,小姑娘说的这些东西,信息量很有些大啊。
“神树是咱们十万大山深处的一棵大桑树,我听阿爸说,那神树的年纪可能比咱们寨子的祖先还要大,神树产出的桑任比一般的桑任更含灵力,一直都是蛊王和它的后代最喜爱的口粮,但今年南疆大旱,咱们那儿也没有例外,神树上面的桑任许多都枯死了,余下那些没有死的,也仅仅只够给蛊王吃的。它的那些后代,也只能勉强吃一些普通的桑任。”阿依娜给任宁解释道。
“白白从小就挑食,我喂了各种不一样的桑任,它都不愿意吃,它已经饿了一个多月了,要是再不吃桑任,它会饿死的。”小姑娘忽然就泫然欲泣起来,语气中满是心疼与担忧。
任宁却是越听越无语,从没听过蛊虫竟然也有挑食的,这是虫随主人吗。
任宁心中虽这样想,面上却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,生怕再伤了小姑娘脆弱的心灵,她想了想又问道:“你们说的那个神树分枝,又是怎么回事?”
阿依娜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,皱着眉说道:“几年前,有个老道士进十万大山,从神树身上砍走了一棵枝桠,当时正好是咱们寨子守护神树,我阿爸是领队,本来凭着阿爸的本事,绝对不会让那小贼逃跑的,可那老道士身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法器,最后还是让他跑了,为此事,大长老还罚我阿爸进虫屋住了三日,我阿爸差点就没能走出来。”
“老道士……是今日城门口那个吗?”任宁立马就想到了当时城门外陪在冯翼身边的那个白衣道士。
阿依娜有些沮丧地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又没见过那臭道士,不过想来邕州城的道士也不多,就算不是那个人,也肯定跟那个人有关系。”
任宁看阿依娜咬着筷子的愤恨模样,心想着她一定很遗憾今日没把那白衣道士给揍一顿。
“所以你们找神树分枝,是为了摘桑任,给阿依朵的蛊虫吃?”任宁理顺了前因后果,方才又问道。
姐妹两人同时点了点头,阿依娜还信誓旦旦说道:“要是能把新长成的神树挖回去,那就再好不过了!”
任宁觉得小姑娘有些想得太简单了,便忍不住唱衰道:“你们怎么就肯定那颗分枝一定被种活了,要是被老道士养死了呢?”
“不会的,大长老说了,神树的力量被分走了一部分,要不是那样,今年的大旱也不至于让这么多桑任都枯死。”阿依娜十分笃定地说道,显然对她们寨子大长老的话是十分信服的。
任宁此时对那所谓的神树也有些好奇了,一棵树竟然能产生灵力,难道那棵树也成精了吗。
“任姐姐,你能帮帮白白吗?它实在是太可怜了,它这些日子都没有吃东西,都瘦了好几圈了。”阿依朵希冀地看着任宁,大眼睛里面已经流下了眼泪。
任宁瞬间心软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