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他的女儿真的要在牢里度过一辈子了……
砚han清看着两人的马车,来到祁慕身边:“好好照顾祁久,替我向你母后问好,祁时礼就算了。”
祁慕笑笑。
这季渊国主跟他父皇一样,在遇到母后的事情时,全都幼稚得像个孩子一样。
祁慕向砚han清点点头:“回去我会转告母后的。”
砚han清这才点点头,他看向祁慕身边的祁久,弯了弯眉眼。
“久久要乖哦。”
祁久使劲地点头:“好!”
砚han清继续笑着:“你母后……生养你们十分不易,不要惹她生气哦,你母后生起气来……”
砚han清说着,不知道想到什么,不觉缩了缩脖子。
“可是很可怕的。”
祁久眨了眨眼,面露不解:“母后生气很吓人吗?”
砚han清笑着点点头:“是的,很吓人,所以,千万不要惹她生气~”
祁久继续使劲点头:“好!久久好乖的,不会惹母后生气的!”
祁慕看不下去了,目光冷冷地落在砚han清身上:“国主大人恐怕是误会了,母后对我和久久都很温柔。”
随即淡淡地瞥了砚han清一眼:“大抵只是对不喜欢的人才会如此吧。”
砚han清翻了个白眼,瞪了祁慕一眼。
这小家伙,果然像他父皇一样不讨喜!
“行了,趁着天色,快走吧。”
砚han清向后退了一步,站在了不远处。
祁慕看着眼前的男子,突然觉得恍惚。
他曾经听水墨姑姑说起,昔年的季渊国主少年意气,高坐在马背上,骄傲恣意。
“孤认识的沈瑜,骄傲得像是季渊国上空盘旋的雄鹰一样。”
“沈瑜,你属于蓝天,谁也不应该束缚你,你比风都自由。”
祁慕看着眼前依旧意气风发的君主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他又何尝不是呢?
骄傲得如同雄鹰,自由得如同烈风。
季渊的这位国主,似乎自始至终都是少年模样。
就好像是多年前就站在远处等待谁的少年郎,那个人不来,他就不肯老去一般。
没再看向他,祁慕落下车帘,江青便驾着马车向远处走去。
不远处,一匹骏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。
丞相江绅一眼便认出来了!
——是他派去南溪寻亲帮助的信使。
那信使停到砚han清面前,从马上下来向砚han清跪下行礼。
砚han清没有看向他,只是目送着两个人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