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安稳。
祁时礼晃了晃眸子,反应过来,对着睡梦中的沈瑜轻笑。
他微微俯身,在沈瑜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。
沈瑜的睫毛颤了颤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在看到祁时礼的笑颜时,沈瑜勾唇笑笑,向着祁时礼的怀里钻了钻。
“我做了一个梦。”
沈瑜声音黏黏腻腻,说不出的慵懒可爱。
祁时礼把玩着小姑娘的头发,应了一声,像是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我梦到很久很久之前,生母曾带我去过临阳。”
临阳国,祁时礼的故国,如今临阳与南溪合并,祁时礼是天下共主。
祁时礼只是耐心地听着,没有插话。
“我梦见,我在临阳的皇宫里,无意间走丢了,跌跌撞撞地,走进了一处冷清的别苑。”
“寝殿里,有一个漂亮的皇子,只是那皇子好像生病了,满身大汗,盖着被子,脸色苍白。”
祁时礼玩着沈瑜头发的手微微一顿。
沈瑜像是回想着一般,一边想一边笑着: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看到那个生病的小皇子,就觉得心疼,我给他盖了盖被子,又哄着他睡觉。”
“然后,不知不觉的,看着他皱着眉睡觉的模样,我眼泪就掉下来了。”
祁时礼有些恍然地看向沈瑜,像是想到了多年前的往事。
——那时,他生了一场大病,在寝殿里一直高烧不退,后来清醒的时候,感觉到似乎有人来过寝殿,便问了看守的下人。
下人只是说,皇后来过。
只是后来祁时礼也知道了,那滴眼泪,不是他那位母亲的。
很多事情,兜兜转转,似乎都回到了他们两个人上。
祁时礼闷笑一声,吻了吻沈瑜的一缕发:“那么,谢谢阿瑜愿意照顾我。”
沈瑜失笑:“我还没说,你就知道那是你呀?”
祁时礼挑眉:“你梦到的,只能是我。”
沈瑜便不再说这个,只是有些耍无赖地环着祁时礼脖颈:“你帮我穿衣裳。”
祁时礼闷笑:“早前跟两个孩子一起睡的时候,整日那么勤勉,现在孩子让奶娘嬷嬷接去了,你倒是来指使我了。”
沈瑜软软糯糯地往祁时礼怀里钻。
祁时礼自然是依着沈瑜的,让小姑娘坐好,精心细致地给她穿着衣裳。
沈瑜没睡醒,眯着眼睛看着祁时礼,咧嘴笑笑,挑起了祁时礼的下巴。
“这是谁家俊俏的小郎君呀~”
沈瑜说着,还挑挑眉,装着风流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