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刚进贡的桂味荔枝,香甜多汁,带着淡淡的桂花香,每年这时候福州刺史便会上贡不少,八月也正是乡贡之时。
下次便让底下人剥好了再端来,也好让她直接吃。
姜卿儿攥着手帕净手,她的吃相不算难看吧,思索了下,端着那盘荔枝走过来,剥去外皮,喂入李墨口中,他鼻息温热,正落在她指尖上,酥酥麻麻的。
李墨顿了下,口中的荔枝尤为香甜,伸手揽住细腰,将人安坐在腿上,他将那果核吐在手里,随即放在荔枝盘中。
修长的手覆在姜卿儿的后颈,探首去尝那莹润的红唇,把方才那抹粉嫩卷入口中,这才是香甜可口。
姜卿儿双手轻搭在他的手臂上,桌上的奏折已无人顾及,她面颊泛着红,粉白的指尖发软起来,心尖更是颤得发热。
近几日来,他们都不提过往的事,好像谁都抹不开。
姜卿儿衣口松解,他的手掌很大,指腹粗粗的,闹得她心跳得尤为得快。又不敢抱紧他,怕动了伤口,双手握住椅柄,指甲捏得发白。
姜卿儿横坐在他双腿上,身子越发无力,面颊靠着他的脖颈,忽然听他声音低哑道:“成婚吧。”
她裙摆之内发出细微的声响,使得姜卿儿身子一颤,凤眸水润润地看着李墨,贝齿轻咬下唇,将那要溢出的娇声咽下。
房门外候着的福如富,微低着首,怀里挽着拂尘,站累了便转动下脖子。
近来的天色都风和日丽的,听太史局说再过些天,便要下雨来着,这将要入秋,是要落一场雨的。
姜卿儿衣裳凌乱,面颊紧贴着李墨的肩膀,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,略有粗重,这青天白日的,她怎么就着了他的当。
直到房内的燥热散去,李墨双眸低垂,看似平静地整理着她的衣裳,纤腿上的东西也被擦净,他再次道:“成婚吧。”
姜卿儿面容的红晕未退,手指软软的,轻声:“嗯。”
李墨扬唇一笑,凑上去亲了下柔软的红唇,靠得太近,气息亲密,总会有异样的情愫,他开口道:“我还不够。”
姜卿儿自然懂他的意思,面容微烫,柔手抓住他作乱的手掌,轻轻道:“不可以了。”
李墨微蹙眉,正要说些什么之时,门口福公公的声音传来:“陛下,萧家小姐求见。”
萧家嫡女正是皇帝的表妹,总的来说还是有几分关系的,不过毕竟是闺阁女儿,鲜少会入宫面圣,有这是萧丞相安排的。
书房内二人微顿,姜卿儿抿紧唇,瞧着李墨,呐,表妹来寻他了。
李墨淡淡回应道:“先候着。”
门口的福公公回应一声。
这可真是坏了兴致,李墨把姜卿儿藕粉色的亵衣丝带系好,折整衣口,那处着实难受,却只能掩饰下来。
他轻描淡写的瞥了下她不悦的面容,修长的手指点了两下姜卿儿的鼻尖,他开口道:“恐是为了萧家而来的,你切莫想多。”
如今萧丞相被谢知渊关入刑部的事,京城的人尽皆知。
二人衣物整理好,如方才的火热没有发生过一样,姜卿儿从他怀里起身,双腿还有些发软,这男人的蛮劲着实大,撞得她心尖颤抖,也不怕弄到肩胛处的伤。
姜卿儿葱白的手撑着书案,轻轻道:“我不走。”
她是在说守在书房里,要瞧着萧小姐。
书房里的戏蝶屏风内是美人榻,李墨托着姜卿儿走过去,她这身子柔软得紧,他道:“好。”
在美人榻处坐下来后,李墨俯身亲亲她的脸蛋。姜卿儿心头微热,瞧着李墨走出屏风。
他身形修长,气宇不凡,丝毫看不出是个受伤的人,或许是征战多年,早已习惯受伤。
说起来,她还真想再看他穿一次僧衣袈裟,嗯,淫僧。
云书阁房门前,福公公神色如常,身旁正站着个身穿水蓝罗裙的女子,五官精致,眉目间带着俏丽,鼻尖上有一点小痣,神色凝重。
正是萧家年十八的嫡女,名为萧锦月,她攥着手帕静候着,直到里头传来声‘宣’,她眉头微松。
福公公便领着萧锦月推门走入,到底是皇家气派,这书房宽敞,走了好几步才到里头,有盆栽装点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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