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珏嘴巴被堵住,出不了声,眼睁睁看蔡镇涛上身脱了个精光。
他邪笑着,逼近她,“前段时间才想起来,那天去酒店救你的就是黎远昭!你们俩可真是好手段,一个拉我下水,一个在老头子那边抢富昌,狐狸都没你们精明!不过再精明又有什么用?你还不是得乖乖躺在我身下?今天没下药,更好玩儿。”
陈珏蜷着腿,缩在角落。
蔡镇涛看她两眼生泪,被刺激得兽性大发。
他冲上去扯她衣服,被陈珏缩起的脚用力一踢。
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,蔡镇涛差点从没有护栏的断层掉下去。
陈珏趁机站起来,往楼梯口跑。
边跑,边用她在地上捡的玻璃碴割背后的绳子。
二楼拐角处,她闷头撞上一个人。
“这么机灵?”
陈珏抬头,整个人僵住,半晌没眨眼。
黎远昭的风衣在夕阳余晖之下,浮上一层柔和的红。
她身子陷在里面,突然有些脚软。
人在安全感降临的时候,会不由自主的放松。
黎远昭没逗留,扶着她往楼下冲。
“陈珏跑了!”
蔡镇涛的声音,响彻钢厂。
二楼房里,曾幼瑜跟袁明德冲了出来,正好挡住了下楼的两人。
黎远昭将陈珏护在身后,跟曾幼瑜对峙,“别错下去了。”
“遇见你,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过错!今天你别想带走她!”
她朝袁明德使眼色,往后退了一步。
袁明德对她的指令如获圣旨,拿着钢管发狂一般冲上去殴打黎远昭。
楼梯间逼仄非常,根本施展不开拳脚。
袁明德在美国学过几年搏击,身手很好。
奈何黎远昭手上也有武器,奋力打斗之下,居然落了下风。
他从楼梯上跃起,钢管笔直打在袁明德肩上,一下将他压制住。
“黎远昭!”
身后传来一声怒吼,他回头,才发现蔡镇涛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,拿刀挟持了陈珏。
“你女人在我手里,还不把你手上的家伙扔了!”
钢管应声落地,袁明德用力踢黎远昭膝盖,他跪倒在水泥地上。
蔡镇涛很得意,“你跟宋连不是很厉害么?抢我的遗产,还在葬礼上让我丢人,搞得我身败名裂,现在,你不也得跪下来求我?”
黎远昭肌ròu紧绷,在较劲,“这事跟她没关系,放了她,我随你处置。”
刀尖在陈珏脸上滑动,蔡镇涛看了眼他脚边的钢管,“想救她?先把胳膊废了。”
“好。”
黎远昭没犹豫,拿起钢管,把胳膊放在栏杆处。
“不要!”
陈珏声嘶力竭,肩膀剧烈抽搐着,泪水夺眶而出。
黎远昭看着她,眼眶猩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