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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（第3页）
仿佛梦境里有什么他万分留恋的事物，迟迟不肯醒来。
待顾九思再醒来，李福安看着他，宛如变了一个人。
原先的他寡言冷静，手段果决。如今更加少言，也很少再有情绪的起伏，他好像只是一个活着的躯壳。
只有派出去寻找皇后的探子回来时，才微微有了些神色。
可是在听到一无所获时，便骤然变回了没有波澜的死水。
五个月后，离国使臣来访。
看着底下的魏攸，顾九思眸子深邃不明，可魏攸第一句话，便让他怔了神。
魏攸望着他，勾起了一抹笑，道：“本宫有皇后娘娘的消息。”
第七十三章
顾九思不顾群臣的反对，跟着魏攸去了离国。
望着巨石上“碧落山苑”四个大字，顾九思默了一瞬，接着抬脚上了山。
魏攸带着他进了书房，里面空无一人。
“你可知，如果朕想，离国顷刻就会覆灭。”顾九思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魏攸走到书桌边，淡淡道：“本宫确实不知道柳玉茹如今在哪。”
“那天，她执意要回大庸。”魏攸拿出了一卷宣纸，眉宇间蕴着哀伤，“她说是为了大庸，可字字背后都藏着你的名字。”
顾九思呼吸滞了一瞬，心口像被划了一刀般的痛。
魏攸话语未停，手里还在挑着宣纸，没有察觉到顾九思逐渐变红的眼眶。
“她身体不好，露台一跳，她抱了必死的心，也生生震碎了自己的经脉……”
“她震碎了经脉？”
嘶哑的声音打断了魏攸的话，他诧异的挑眉看去，只见顾九思眸子里是无尽的疼痛。
“她那模样明眼人都看……”魏攸的话断了在喉里。
他忽然明白了，顾九思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柳玉茹一眼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魏攸蓦地放声大笑起来，笑得泛泪。
他边笑边道：“顾九思，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，你比我还要傻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顾九思一身的戾气挡都挡不住，“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？”
“本宫就想看看，你可怜的模样！”
随着话落，魏攸猛然将手里的宣纸展开，扔在了桌上。
那颤颤巍巍如蚯蚓乱爬的“思”字跃然于眼，令顾九思脑袋一空。
接着，魏攸又将存放宣纸的瓷缸打破，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