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方晴忽而笑得烂漫,她乖巧地帮他打开皮带带扣:“好呀,江先生不用再帮我温习功课,我今天可以结业哦。”
“很荣幸帮你结业。”江远亭将她的手放在她系他裤子的发带上,哑着嗓子说:“麻烦江太太了,我不想穿湿裤子出去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季方晴被他逗笑:“我尽量。”
她话音未落,倏然身子腾空,转瞬就被他压在了床上。
……
轮渡上,季方晴抱着一只软白的小猫坐在靠水边的位置,海风吹得人很舒服。
离开安平市后,她去了趟洛洲,又回了趟南城,带走了一些东西,包括十一。
“斯文败类。”叶微在她身侧冰冰凉凉说了句。
季方晴不知道叶微在骂什么,问道:“谁得罪你了?”
她感觉脖子上被叶微拿着丝巾缠了几圈,才反应过来。
前晚江远亭确实很禽兽,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,她也好不到哪里去,在江远亭不知道抓出多少条血痕,她的唇贴在他肩头的时候能尝到鲜血咸涩的味道。
他们真的像是疯了,疯了的痕迹过了两天还没好,甚至要到医院去买消炎药。
医生叮嘱她不要纵欲过度,叶微就在旁边,她看不见叶微的表情,但是能听到叶微冷冷的嘲笑声。
她的面子算是丢得干干净净了。
“你是不是太随他的性子了,也不怕死在床上。”
叶微说话的尺度也很大。
季方晴红了脸,没作声。
她每次听叶微说起江远亭,几乎清一色贬义词,好像江远亭欠了她一笔巨款。
至于叶微和江远亭的关系,叶微只说是旧相识,其他的也没怎么说。
叶微的身份十分不简单,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秘书,不过季方晴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癖好,所以没怎么问。
回到海岛上,叶微将她交给一个护工就离开了。
转眼又是一年黄梅时节,海岛上本来就潮,现在更是潮得湿湿凉凉。
今天难得出太阳,季方晴坐在前院的躺椅上晒晒身上的霉气。
太阳有点烈,晒得她小脸通红,冒出薄汗。
照顾她的护工帮她立上了大伞,关切地说:“季小姐,太阳太毒了,要不进去歇着吧。”
季方晴没带助听器,只听得有人在跟她说话,但是具体说什么她也听不大清,她照例说: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人却直接在躺椅上躺着。
护工无奈,这位小姐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很少与人沟通,尤其叶小姐走后,她的话更少了。
“有事儿您叫我。”
护工摇头叹息地走开。
季方晴不知道护工什么时候离开的,她的眼里只有一团红色,医生说只要这团红色散了她就能看见了。
此时海岛上的大喇叭又响起来了,这是季方晴一天听得最多的声音,因为音量很大。
“防汛划重点,安全是关键……”
熟悉的开场白,不出意外这种声音会持续一个多小时。
海岛上的人家少,通讯不方便,每个村庄都会放个大喇叭,朝九晚五放点东西出来,有时候是音乐,有时候播报新闻。
今天在播放新闻,季方晴安静地听着,他们多数说些粮油,农副产品这方面的新闻,也会讲些伦理故事,婆媳大战,或者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……
村里人爱听这样的故事来消遣,不然在海岛上一天的日子太漫长。
播报员例行清嗓子,开始播报。
季方晴听着听着睡着了,等再醒来,播报员还是讲广播。
“……此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