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,节哀。”
季方晴回过几分神,看向来人,是江父江母,轮椅上坐着一个人。
江远亭。
他的脸色好苍白。
她明明那么想见他,可是真的见到他,她眼神突然闪躲起来,刺伤他的那只手条件反射地剧烈颤抖。
季方晴不敢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心虚,将发抖的手藏在身后。
江父江母相视一眼,上了一炷香,江母对江远亭说道:“不能待太久,你还得回医院。我们在外面等你。”
江远亭点头。
江父江母走出礼堂,礼堂里变得极其安静。
“对不起。”
第259章葬礼上被警告
这是季方晴憋在心里最想说出来的话。
她不敢动,跪坐着,垂着眸子。
她觉得自己像极了罪人。
江远亭的轮椅缓缓靠近她,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:“起来,地上凉。”
季方晴红了眼,她咬着唇,再次抬起眸子,想要站起来。
但是她的双腿跪麻了,只能扶着灵台起身:“你不该来的,要好好养伤,我送你出去。”
她准备帮他推轮椅,却被江远亭抓住了手。
两人的温度都不高,彼此也握得很轻,他们手上有同样的伤口,谁也不想弄疼谁。
“你不好,我就好不了。”江远亭捉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带到他面前,牵扯到身上的伤,他的俊脸又苍白几分:“抱抱我。”
季方晴看到他脸色不好,慌了神,恼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不要不听话。”
“你抱我一下,我就离开。”江远亭像是非要得到糖的小孩。
季方晴迫切想让他回到医院去,忙抱住了他,却被他的手臂环住了腰,她不敢动弹,怕碰到他的伤口。
“好了吗?”季方晴小声问道。
“你呢?还好吗?”江远亭轻轻推开她,声音很温柔,
季方晴人有些呆,眼更红,她不好,非常不好。
她不说话,紧抿着唇,她只要一说话,他就知道她很不好了。
江远亭摊开她的掌心,将她缠在手上的纱布解开,黄黄的脓水发出很不好闻的气味:“温雅说你不按时上药。”
他边说话边从手边一个袋子中拿出药水棉签来:“会有点疼。”
原来是温雅打了小报告,所以他特地过来给她上药的?
江远亭帮她吹着伤口,很小心地给她上药。
暖暖的气息让她冰冻的心化开一些,可她不能不为他的健康着想:“剩下的我自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