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墨渊突然伸出手来,紧紧抓着她的手臂,嗓音有些哑:“云凤汐,我有些话想同你说……”
云凤汐冷冷扫了他一眼,毫不犹豫甩开了他的手:“公子,请自重!”
帝墨渊毫无防备,险些站不稳。
这一刻,有过往路过的人纷纷抬眼看了他们三人一眼。
斐言的眸光微闪,他冷眼看着这一切。
从前的帝墨渊何曾会这般狼狈。
他先前不珍惜云凤汐,如今知道真相,就追到汴京。
何其讽刺!
帝墨渊踉跄了几步,才将将站稳。
他远远看去,却只能看见云凤汐的背影。
那背影清瘦,她甚至从未回过头看他一眼。
帝墨渊忍下喉间的酸涩,他一步一步跟着他们。
斐言自然注意到了身后那道不远不近的身影,他拧了拧眉。
他看着云凤汐丝毫没有停下的脚步,唇角轻勾。
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客栈。
帝墨渊停下了脚步,他看着客栈上的牌匾:悦来客栈。
他走了进去,吩咐小二:“给我订一间上好的厢房。”
小二看着他手中的银锭,有些为难:“真对不住,小店已经住满了。”
帝墨渊抿紧了唇,面色有些不虞。
再过十日便是皇兄的寿宴,他希望云凤汐能和他一同进宫。
帝墨渊深吸了一口气,深深看了一眼楼上。
他远远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背影,她果然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。
帝墨渊只觉心好似落入了冰湖,彻骨的han……
另一边。
姜国皇宫,大理寺。
大理寺卿王厚拧眉看着手中的卷宗。
他轻叹了一声,看着阴沉的天色。
这是姜国有史以来最棘手的案件,云府满门上下无一活口,死无对证。
除了云凤汐这一个人,可是她一个王妃,又如何能知道云府的真相?
所有的证据都是由帝墨渊亲自呈上。
烛火蔓延,不断摇曳。
真相就如同层层迷雾一般,叫人看不穿。
汴京。
云凤汐和斐言刚走出悦来客栈,就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。
她的神情骤然冰冷,好似结了一层霜。
云凤汐只觉烦闷,什么时候,一个王爷竟然这般无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