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樱仿佛用了浑身的力气,随后软瘫在魏劭行怀里,嘴里还不住地重复着:“让她滚,滚啊!”
许煜转头对阮昭说:“你把池樱带回病房吧,我来跟她谈。”他的目光又归于冷静。
阮昭捏了捏他的手心,无言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才放开他的手。
将池樱扶回病房重新躺下,阮昭担心地靠在门边,听不清外面的人的谈话。
大约过了一刻钟,人进来了。
等池樱睡着后,阮昭才拉着许煜到外面谈。
“渠苑说什么?”
“她家人想让她把池樱认回去。”他说得简短。
“人又不是物品,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的事。”
“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。池樱是成年人,她做的决定我从不干涉。”他一时心烦意乱,耳朵里又响起嗡鸣声。
阮昭拉着他,让他撑着自己。
“你的手怎么样?”
关节处已经破了皮,但他背过身去,怕她担心不肯让她碰。
“对不起,我刚刚太激动了。”
阮昭抚摸着他的头发:“我能抱抱你吗?”
许煜伸手将她拥住,深吸了口气,氷像又活过来一样:“还好,你在。”
阮昭仰着头,突然笑了:“你有多久没洗头了?”
“嗯?有味道?”
“嗯。”
“很难闻吗?”他兀自笑笑,“是有几天没洗了,住院期间也没来得及理发。”
“回家,我给你剪吧。”
“你?”
“你不相信我的手艺吗?你知道我大学时的缝合手法在全校都是一流的。”
许煜蹙眉:“缝合和理发是两件不同的事吧?”
“证明我工具使得溜啊。”
许煜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,他才发现她在跟自己开玩笑,她在逗他开心。
晚上,许煜再回到病房时,阮昭将魏劭行叫了出去,许煜知道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