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,感叹颜值的魅力。
奶狗变野狗,还是那么帅。
剃完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指节修长的手搭上那张眉眼俊野的脸,我忍不住偷偷拍了照片。
我站起身,冲他招招手,脱口而出:「走了,小野狗。」
小野狗翻了个白眼,提起放在一旁的菜,边走边说:「爷有名儿,程潮生。」
我饶有兴致道:「好的潮生,加个联系方式吧。」
剃了寸头之后的他,意外地戳我的心窝。
见我直接单唤他的名,他不屑得很:「脸皮挺厚。」
但依旧听话地掏出手机,我如愿加上微信,备注:小野狗。
「对了,我叫温澜。」
闻言,他在手机上「啪啪」打了几个字,然后揣回兜里。
又勾着我的衣领把我带出门,食物放在三轮车上。
我自觉地遵守轮流蹬车规则,坐上前边的坐垫。
这破车蹬起来真费劲。
程潮生无语地望了我一会儿,伸出一只有力的手,直接把我腾空拎到后边。
「腿细得和竹竿似的,等到家咱俩爹都得准备后事了。」
我气笑了,真是大孝子。
手机里我爹发来不少条消息,一张泡面图,两桶空空如也。
我爹说:「闺女,啥时候到家,你叔挺不住了。」
光顾着剪头发,忘了家里还有俩嗷嗷待哺的亲爹。
我加油道:「快快快,赶紧蹬起来。」
3.
四个人风卷残云。
我盯着空荡荡,连滴菜油都不剩的打包盒,问:「明早咋办?」
我爹抖了抖烟,默不作声。
我转头看他,哀怨道:「实在不行,给咱妈认个错吧。」
自打家里老人都去世,我们一家就不怎么回村过年。
今年我爹妈很突然地提出回来,又很突然地吵了一架,我妈气冲冲地把车开走了。
把我丢下了。
我差点追着车喊:「妈妈!没有你我怎么活啊!妈妈,你带我走吧,妈妈啊!」
程叔皱着眉拍拍我爸的肩膀,想来是难兄难弟。
程潮生站起身,走到漆黑一片的院子里。
黑暗中冒起一点火星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