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芸不吭声了。
我察觉不对劲,“冯斯乾呢?他去源城出差一百天了,音讯全无。”
她还是没反应,我大吼,“你说话啊!”
“冯斯乾。。。有期两年,缓期执行,处罚金三亿。华京集团一星期前退市了,不过就算没退,证监会也强制他禁止入市,据说禁止五年。”
赵凯之前请他回队里,可一旦档案有污点,是绝对回不去了。
这一刻,我反倒松了口气。
这些日子我每晚都做噩梦,反复梦到他死在断崖山,梦到他被炸得面目全非。
我强撑着起身,“芸姐,我想睡一觉。”
“你扛得住吗,冯斯乾恐怕还要几天才能出来,我去陪你。”
“不了。”我拒绝她,“我自己清静。”
次日中午,我抵达南区探监,特意避开高峰期,我以为会有大批记者在现场报道,然而门口空空荡荡,没有半点影子。
树倒猢狲散,林宗易的一生风光也潦倒,最终连三言两语都无人记载了。
我把食物和香烟交给工作人员,“有人探视吗?”
他拆开包装检查,“一个女人带着四五岁的孩子,半小时前刚离开。”
王晴娜和林恒果然回国了。
我坐在椅子上,“他见了吗?”
“聊了十分钟。”
我嗯了声,他让我稍等。
没多久,另外一名工作人员过来,“你走吧,他不见你。”
我愣住,“我叫韩卿,您提我的名字了吗?”
他说,“韩卿,林宗易的前妻对吗?我们头儿认得你,跟他讲了,他不见,要不提你名字,没准他倒见了。”
我拽住他,“同志,他为什么不见我?麻烦您说个情,逼他见我行吗?”
男人说,“我不了解他的心思,但你不必再来了,他不会见你的。”
我哭着,“求您了,我就瞧他一眼,我不放心啊。”
我当场要跪下,男人扶住我,“韩女士,他知道你来看他,情绪波动很大,尽量不要刺激他了,他越是表现得踏实,后面越有希望。”
我瞬间顿住,像摁下了暂停键。
“是为他好。”男人说完这句,从